全睡醒的样子,而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呃,嗯,此事就不必议了。待会儿退朝,尚书台便颁布制令,撤京兆尹,改置京兆郡。此就劳烦南阳侯了。」
陆承业走出,恭敬地朝夏裴跪拜回应,「臣,领旨!」
「还有何事?没事就退朝吧!午时过后,中书令卫聃、尚书令陆承业、侍中寺崔玉,与两省省官,入归朝阁议事!」说完,夏裴已起身,先一步离开朝堂。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
群臣叩首相送,内侍于殿内喊了一声「退朝」,便跟随夏裴而去。
自打大渊开朝以来,这一次是他们所经历的,时间最短的朝议,众臣退散,各自退出朝堂转而回府。
「陆娘子!」卫聃走向陆昭漪身侧,拱手见礼。
「卫令官是提醒七娘,莫忘了午时后议事?」
卫聃笑了笑,颔首,转而凑近了些,「咱们中书省最近惹人碍眼,卫某知晓陆娘子光明磊落,但也得小心,别有用心之人的算计。」
「多谢卫令官的提醒,七娘也是个聪明人,这件事,还请省令放心。」她表面上还是不显山露水,可心
中不由冷笑。
「陆娘子不必客气,若是陆娘子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卫某。」
「好,那七娘便不送了。」
她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言,目送卫聃离开。
走出宫门,她迎面碰上了陆承业,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完全没有曾经武将时,那副杀伐果断的模样。
「大兄这是特地等我?」陆昭漪调侃道。
「咳咳,哪有?」他尴尬一笑,随即板正脸色,「这也渐渐入冬了!大父他,近些日子一直浑浑噩噩的,身体反复出现异常,太医官说,大父可能过不去今年冬天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陆昭漪轻轻摇头,眼底划过一抹冷厉,「你身为陆家嫡长子,照顾祖父是你应尽之责,我一个不入族谱,无名无分之人,你告诉我做什么?」
「你还怪大父?」陆承业叹了口气,「如今陆家荣辱,皆系于你一人身上,你当初在显阳殿,将陆家推出来,与所有河北士族捆绑,就当知晓其中利害。」
他侧过身,背手长叹,「府上都在担心,大父若是撑不过今年,那陆家将来真的只得靠你了。」
「我知道,你不必说了。不就想让我找个机会回去一趟嘛?」
陆昭漪垂头,也在沉思。
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