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省大臣们行礼,并指引他们入宫。
从宫门到归朝阁,少说也有几盏茶功夫,足够他陆承业想清楚一些事,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事,还是需要问他这个妹妹才行。
「行吧,你决定就好!伏昌这小子幼时与你最是要好,你也没理由害他。」
听到此,陆昭漪撇头瞪着他,「说的,我好像害过大兄似的。」说完,她便不再多言,而是加快了步伐,远远地将陆承业抛在后面。
经过两日的发酵,再一次谈及北方鲜卑入侵一事,归朝阁内,一个个的,都是闷头不语。
旁人都不说话,那陆昭漪在其中,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还是坚持上次所提议的,先尝试两边和谈。
一切摆在台面上,总比互相猜忌对方会不会动手,要好的多吧?
她是这样想,可有的人却是不这么想。
这一派人认为,新朝已定,正是树立大朝威严之时,难不成学前朝,忍辱苟且几十年再去报仇?
随着一封封来自雍州、并州的军报,与两州刺史、各郡郡官奏上来的奏疏,都仿佛在应证着,一切并非他们先前想的那样。
不久
后,归朝阁议事,才正式开始了。
自雍州之事成为阁议重心以来,洛京内外的风云涌动,各种消息,都源源不断地传递着,其间,最为震撼的,莫过于并州刺史郭通的奏疏。
龟兹都尉已将一部分塞外百姓,沿长城,往关中北地、冯翊迁徙,这次规模庞大,第一批已经抵达了北地郡的安塞关城,第二、三批百姓也正往此地赶过去。
南匈奴属国都尉正在加紧,进行严密巡逻,一旦发现北方鲜卑部族的行径,立刻做好迎战准备。
朝野之上,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有的说,北地郡局势越来越混乱,而北地的百姓,只怕很快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有的说,如今正值存亡之际,一旦南匈奴被鲜卑部族侵犯,进而会威胁雁门关,进而司隶州将陷入了危机之中,如果北地郡局势持续恶化,安塞关城,很快就会失守。
还有的说,关中诸族蠢蠢欲动,恐怕有叛军趁虚而入,北方百姓,岌岌可危,需要援助。
总之,归朝阁内,他们吵翻了天。
夏裴皱着眉,满脸苦闷,转而瞧了瞧陆昭漪,唯独她是阁中,最为冷静之人。
「七娘认为,北地郡与上郡会失守吗?」
雍、并两地,加之朔方郡中,南匈奴频频求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