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如果她自己去卖菜的话,赚来的钱怎么给聂爱芳,要怎么跟聂爱芳说?
她虽然需要钱,但是对她来说,更需要钱的是这个家,她不希望聂爱琴太过劳累。每天早晨起床,她都会看到聂爱芳坐在灯光下缝塑料花,看见她后,聂爱芳会揉着眼睛告诉她,饭菜温在锅里了。
聂爱芳的一双手,跟她的前世的那一双手截然不同,她的手,虽不说什么青葱玉指,但也算是没有一点疤痕,经过保养也算白嫩,跟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比,她还是很有自信的。可是聂爱芳的一双手,掌心全是厚厚的茧,被油炸烧烤烫出的伤疤,切菜切到手留下来的伤疤,食指上经常贴着创可贴,每天缝塑料花被针尖扎出的伤口,各种伤口出现在这个不满四十岁的女人手上,透着沧桑和艰辛。
现在这个人,是疼她爱她的母亲,而她……也想要好好的疼她爱她。所以,她想要帮聂爱芳减轻负担,她不想……不想再看到聂爱芳揉着眼睛告诉她,饭菜温在锅里。
因为这个人,她头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母爱,因为这个人,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妈妈是这个样子的。她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不希望她太过辛苦。
她每个星期有五天要上课,如果说她自己租菜台子来买菜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她不可能一直守着菜台子,只会浪费租金罢了。
要怎么做?
不管怎么样,也得先将空间里新长出来的一些菜解决掉,她到菜市外面去租了一个板车,付了钱之后,她推着板车往绕过菜市场往菜市场后门偏僻处走,后门那里是一个垃圾堆,扔的都是一些鸡鸭鹅鱼的五脏六腑,在夏天这样的味道极其难闻,很少有人会来这里,只有晚上收摊过后,会有人在这里来扔垃圾,更何况拐个弯过了一个墙壁就是一个厕所。
聂秋进了空间,将昨晚就让菿装好的菜自空间里面提了出来,然后一一装上板车,之后推着板车走进菜市场,菜市场里面熙熙攘攘的,没有交摊位费用的,根本不会让人摆摊,聂秋刚推着板车走了几步路,就有一个手臂上圈着一块红色的布料的人走了过来,拦住了聂秋,“我说,你是谁家的姑娘?摆摊交钱了吗?”
聂秋笑着道:“这位大姐,我给我哥送菜来呢!我送完就走,绝对不挡路。”
“真是的,菜市场早就规定了,早晨五点之前必须将货拉完,这都下午了,一个板车在菜市里面推着走是几个意思?按照规定,不管你哪个人的家属,罚款五十,下不为例。”那胖胖的女管理员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