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知道小鬼难缠,得罪不起,只得忍气吞声,苦不堪言。
后来刚上任的左相甄德邦关注民生,大整吏治,整个京城的官场风气顿时海晏河清,再也不见那些狐假虎威的小官小吏来吃拿卡要,让无数像张胜利这样的小商小贩欢欣鼓舞,对甄德邦发自内心的感恩戴德。
后来甄德邦倒台,张胜利打心底里是坚决不相信坊间那些关于甄德邦中饱私囊的传言,对于甄家的遭遇,也只能扼腕叹息。
谁知有一天居然在自家酒楼门外见到了甄德邦,张胜利以为自己眼花了,很难相信店小二正在驱赶的乞丐模样的人就是曾经一人之下的正二品左相。
他好不容易认出了甄德邦,连忙制止了店小二并打发他回去干活,自己拉着甄德邦走到僻静之处,细问端详。
最后一咬牙,冒着得罪那些幕后大人物的风险,给甄德邦一份倒泔水的活计,不是舍不得给他更好的工作,而是只有这份夜深人静才出来的活计,才能不暴露甄德邦与自家酒楼的联系,也是明哲保身的无奈之举。
送走夫妻对拜老半天的甄德邦,张胜利唏嘘不已的走回酒楼,心里盘算着若是被人发现了端倪,该如何应对。
思虑半晌也毫无头绪,只得听天由命了。
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登门闹事,这让张胜利悬了好久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甄德邦请了郎中为甄蒙诊治双腿,饶是见惯了生老病死的老郎中,看到甄蒙双腿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细细诊断过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令郎双膝骨头尽数粉碎,此等伤势只怕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储秀大急,忙拉住老郎中的衣袖,神情恳切:“老先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吧!我儿子才刚刚二十岁,他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啊!老先生,我求求你了!”
老郎中叹了一口气:“夫人,非是老夫不肯尽力,而是令郎的伤势,真的已经非人力所能为了!”
储秀瘫坐在地,兀自不肯松开衣袖,哭着不住摇头。
甄德邦眼含悲痛,轻轻扶起储秀,对老郎中说道:“感谢老先生据实相告,还请老先生再想想,是否有其他办法?”
老郎中沉思片刻:“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吧,我回去再翻翻恩师留下的医书,若是侥幸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过些时日,你可去城南回春堂寻我。”
甄德邦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老郎中。
甄蒙很好的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