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拜了二十多个响头。
甄蒙走到甄德邦身后,对张胜利告罪一声,便附在甄德邦耳边轻声言语。
甄德邦醉醺醺的双眼霎时间精光一闪,随即便不动声色地起身,与张胜利打了个招呼,便随甄蒙往后院而去。
不多时,一家人便齐聚在此。
不仅有甄家全家,连杨惊鸿都被喊来了,足以证明她在甄家人眼里已经是一家人了。
甄蒙一脸严肃地说道:“爹、娘、婶子、瑾儿,我长话短说,陛下在咱家遭人暗算,昏迷不醒,现在咱们成了背锅的,咱们必须在禁军赶来之前,离开京城!小环已经和霜儿去收拾东西,陛下交给郑叔安置,他安置完后会与我们在北城门外的树林汇合,我们现在必须立刻走!”
一家人听闻此事,震惊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杨惊鸿第一个从震撼里走出,她冷静地说道:“若是如此,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走,再晚怕是就走不了了!”
储秀问道:“那前院那些宾客,和家里的下人们?”
“宾客暂时顾不上了,想来应该不会有大事,家里这些下人也得遣散。”
甄蒙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已经让小环通知冯叔了,他自会安排,郑叔,你打算怎么安置陛下?”
郑九恩眯了眯眼,说道:“我打算将陛下送回宫,并暗中通知皇后娘娘,由她来暂时守护陛下。”
甄蒙点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一家人带着简单的行囊,从后院后门处走出,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街道上行人如梭,个个神色平静悠闲,叫卖声、闲谈声、孩童嬉戏打闹声,交织成一幅美好平静的画卷。
众人默不作声,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低着头向着北城门方向快步而行。
北城门司都统于雷今日当值,站在城门司衙门口,正在训斥站岗的兵丁:“老子说过多少遍了,站岗就要有站岗的样!我们城门司守护着京城的第一道防线,肩负着京城数百万百姓的身家性命,你们一个个军容不整,吊儿郎当,让百姓如何敢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们?再让老子看见你们这副兵痞子样,老子先赏你们每人五十军棍,再让你们滚回家种地养猪!”
两个站岗的兵丁被骂得头也不敢抬,心中却腹诽不已:我们这幅德行,不都是跟你于老大学的吗?当值时间喝酒赌钱,酒钱不够了甚至还偷偷让我们典当军资,下了值带头逛窑子,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