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抱歉,孟珍珍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她施施然走进房间里,在马老太和包着头的月婆的尖叫声中,把任艾手里的小婴儿抱过来,在窗口虚晃了一下,又放回马老太手里,邪魅一笑,
“你自己孩子这么小,还敢打别个孩子,不怕别个把你孩子从四楼扔下去啊?”
马老太吓得脚都软了,一张瘪嘴抖啊抖啊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抱着孩子再不撒手了。
任艾小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石化在当场。
床上的月婆反应过来,随手拿起床边一个搪瓷杯子就朝孟珍珍扔过来。
孟珍珍不闪不躲,一手轻轻松松接住了杯子,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把杯子里面剩下的一点水往地上倒干,然后上前两步把杯子端端正正扣在那女人的床头。
“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真真妈妈跟我说有个麻饼脸在欺负她女儿,叫我有空就来看看。”
孟珍珍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一时找不到趁手的道具显示自己的武力值,好叫对方屈服。
这时候月婆嘴里叫着“哈麻批”,从床板缝里又摸出一把钢皮尺。
看来是平时用来打任真姐妹的“刑具”,因为她一拿出来,任艾就抱住脑袋做防御姿势,手腕上还有之前留下的明显青紫色印子。
“你拿来吧你!”月婆还没有把钢皮尺举到最高处,就被孟珍珍一把抢过来,来回折了几下,扔回去四截断掉的铁片,“还给你!还有啥招式?”
“再叫我看见你打孩子,我都记在本子上。等你儿子十岁了,三倍还在他身上,一下都不会少,你给我等着!”
麻脸月婆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开始尖叫。
孟珍珍掏掏耳朵甩甩头,搀起任艾,拍拍一边呆立的任真,“走,我们去医务室。”
花一块钱雇了一辆“黑专车”,三人终于在四点前赶到了医务室。
十二岁差几个月的小任艾被长期虐待,1米5的孩子,只有不到30公斤。身上几乎没有多少好肉,衣服脱下来把小护士直接看哭了。
孟珍珍强忍着不适偷偷看了一眼,心中一万匹羊驼狂奔而过。
任真死活不肯脱衣服检查,这让人更加确信她身上一定也有伤。
肩并肩坐在医务室走廊的长椅上,哭得累了的任真把头靠在孟珍珍的肩膀上。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星期天是大礼拜。”
“好,等他回来我们再跟你后妈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