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声带有些发紧。
孟珍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的一声吐出来,摆摆手道,
“算了,不用放在心上,既然都是误会,说开就没事了。我要走了,拜拜!”
不敢再搭黑车,她走到最近的车站去坐公交。
身后那个人也不说要送她,只是一路跟着她。甚至等她上了车以后,还骑车跟着公交车到了五幢楼,目送她走进了楼门。
孟珍珍现在五官都特别敏锐,跟着她的阿川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默默护送好评——脸盲的借口什么鬼——脸盲也可以当刑警吗——
……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只想尽快躺平,可是客厅里却赫然坐着两位不速之客:
四零五的马老太和她手里张着大嘴巴、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小婴儿金圆子。
马老太显然被哭闹不已的金圆子弄得焦头烂额,平日里梳得溜光水滑的灰白色发髻,此刻乱糟糟的。
“小艾呢?”老太太脸色灰败,眼神却依然犀利,好像发现家里奴隶跑掉了的资本家似的,“人呢?你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
何老太不干了:“你的外孙女不见了,应该去找派出所,跑来问我们珍珍做什么?”
“就是,都那么晚了,”叶建芝也道,“你还是去派出所报个案吧。”
“不用她报案,”孟珍珍往沙发里一个葛优瘫,
“任真任艾她们已经报案了,任艾身上验出来的伤够那个女人吃两年官司的了,还想叫她们回来继续剥削她们?做梦!”
何老太一听,一张嘴又是一套套的,把个马老太骂得灰溜溜地退散了。
孟珍珍敢保证,明天整个五幢楼都能知道,任大伟后娶的麻饼脸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