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纸。
孟珍珍替她补缴了七块二的医药费和住院费,又押了五十手术费。
原来孩子是粉碎性骨折,需要重新定位牵引,简单来说就是打断接歪的地方,然后再牵引复位,听着都痛。
病腿拖不得,既然钱交上了,医生就准备第一时间手术了。
进治疗室之前,小毛眼巴巴望着面前这位帮了自己的陌生人,脸上是一副“宝宝好害怕,但宝宝不哭”的小倔强。
孟珍珍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摸她被护士剃光的小脑袋,毛茸茸的手感好像一只猕猴桃,
“会打麻药的,疼就跟医生说,你的小伙伴给你炖好了鸡汤,等下他们就拿来,你弄好腿就能喝了。”
小毛抓住孟珍珍的衣襟,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松开手。护士安慰两句就把她推走了。
顾小四常年似笑非笑的脸上多了一种情绪,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所以你又捡了五个孩子。”
——他为什么要说这个又字——这么一想自己确实要负担起这几个孩子之后的生活了呀——马鸭,头大——
隔壁传来孩子“啊”的一声,然后是低低的压抑的嗯哼。
孟珍珍觉得一阵牙酸,隔着治疗室的门大喊:“上麻药啊,大夫,咱们不省那个,你给打上!”
“晓得啦!已经打了的!”里头护士也大声叫。
孟珍珍扶额,还没养熟呢,这就心疼上了。
半小时后昏昏沉沉的小毛从治疗室被推了出来,病腿上了新的石膏,搁在一个铁架子上,脚上连着个牵引用的重物。
病房里洗干净的四只新出炉的“鸭蛋”已经等着了。
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农村式样的布扣子衣服,都被剃成了光头,看来是徐老爷子的品味。
衣服都有点大,孩子们卷着袖子和裤腿,露出细骨伶仃的四肢和脖子,因为营养不良,身头比例有些失调,书上写的受尽磨难的小萝卜头不过如此。
四个孩子围在床前,商量着要不要吧小毛叫醒了喝汤。
明明他们自己的肚子都在咕咕叫,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腔鸣,接成大联唱。
小四出去了一会儿,拿回来油纸包着的六个烘得烫烫的千层酥饼。给了四小只一个人一个,一个放着等小毛醒了吃,最后一个递给孟珍珍。
孟珍珍倒是挺意外的,不过她中午吃得实在太饱,这会儿根本不饿,
“你自己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