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说。她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转头继续做饭去了。”
“后来最过分的一次,是他们准备把我从三层楼的窗户上推下去,说我就算死了变成鬼,我那个会叫魂的奶奶也会把我召回来的。幸亏当时老师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们,不然的话……”
“别说了宛溪,别说了。”林松眠紧紧搂住了时宛溪:“别说了……”林松眠已经语带哽咽。
时宛溪拍了拍林松眠的后背,轻轻推开了他,看到他俊美的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时宛溪又拍了拍他:“我没事。那次恶劣的事件彻底激怒了我父母,他们找到学校,要求校方给他们一个说法。但是校方也只是以小孩子相互打闹为名搪塞了过去。我父母给我办了转学,我转去了一个新的学校,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为了不再对我造成伤害,我父母刻意对我奶奶的身份进行保密,我这才平安无事地上了大学。”
“只是我受欺负的时候,突然理解了我爸。理解我爸为什么跟我奶奶关系没那么好,为什么他自己在城里安了家都不把我奶奶接来,留她一个人在农村。小时候我爸跟着我奶奶在农村长大,村里人都知道我奶奶是做什么的,想必他小时候受到的欺凌与侮辱,比我所遭受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心中对我奶奶,也不是没有怨。”
“只是后来这些年,有了我,我爸也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加上我奶奶一直帮他照看我,让他和我妈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爸对我奶奶的怨逐渐消解,被发自内心的感恩之情取而代之。我爸还会对我讲,小时候我奶奶为了把他养大有多不容易。为了赚钱供他上学,她没日没夜地出去给人背尸、哭丧,干别人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想来我奶奶这辈子活的真是不容易。”
林松眠说:“我……问句不该问的。那……你爷爷呢?去世了?”
“我没有爷爷。”时宛溪说:“其实我奶奶,她也不是我奶奶。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希望你有耐心听下去。”
林松眠:“我有耐心,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有耐心。”
时宛溪娓娓道来:“我奶奶从小没上过学,据她说,她是跟一个道姑学的手艺。说是能跟故去的人对话,其实八成就是糊弄人。毕竟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来找她的人,那都是自己心里头有过不去的结,我奶奶所谓传达给他们的话,八成也都是他们想听到的。”
“有一回,一个年轻的姑娘找到她,说让她帮忙跟一个故去的人通话。那个故去的人是她的情人。她说那人当初出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