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客人们,我婆姨前几年生了场病,脑子烧坏了,情绪不大稳定,请你们见谅。”
衣服长度不是很合身,她往上捂住耳朵的时候,宽大的袖子往下滑落,一条条淡红色的疤痕,一下子出现在了周缓月的面前。
男人感受到了周缓月的视线,双手握住女人的手,把她放在耳朵上的手掌拿下来,放在膝盖上,撸下她的袖子,遮住了那道疤痕。
她手上的是烫伤?”周缓月却不打算视而不见,直接问了出来。
“对对对,前几天不小心烫伤的,乡下人嘛,不金贵,过几天就好了。”
周缓月对他的说辞持怀疑态度,这个姑娘手臂上的明显是鞭打过后的条状红肿印记,而不是烫伤后的瘢痕,而且这个疤痕一看就是新疤痕而且这个姑娘手指纤细白嫩,看起来不像是干粗活的手,又这么年轻嫁给这个老汉,周缓月不得不怀疑他,有买卖人口的嫌疑。
“你婆姨的家也在附近吗?她看起来,不像是瑶族的人。”赵栩也起了疑心,赵栩去过瑶族自治的乡县,瑶族人额头高,眼距宽,有本族的特征,而这个姑娘长相偏江南,和这里格格不入。
“她是个孤儿,不知道来历,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收留她,就成了我的婆姨。”
原本安静下来的奥鲁嘎,听到了这番话,又开始尖叫起来,作势要去咬老汉,老汉直接一个巴掌把她扇翻在地。
周缓月坐不住了,赶紧把女人扶起来,对着老汉呵斥道:“你怎么还打女人?”
“客人,这是我的婆姨,我想干嘛就干嘛,和你有啥子干系?十里八乡的警察局都管不得我,你莫得管我。”说着推开周缓月,一把把奥鲁嘎拽起来,就要往屋里拖。
周缓月从前只在书本上偶然看见这种无掩饰的暴行,所谓的秩序与规则只存在于文明社会,而山水间自成一派的小村落,延续着野蛮与混乱,以及原始的存在人们身上最大的恶。
如今一见,文字的描述,远不如看见事实那刻,深沉的无力感。
但既然她来了,看见了,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我可不管你打不打她,她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们是来拍摄的,你这样打她,我们还拍的了吗?你拿了钱,就要给我办事情。”周缓月眉心一皱,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似乎不怎么在意奥鲁嘎。
男人听她这么一说,果然松开了手,立马回答,“能拍,能拍,客人你们尽管拍。”要知道拍摄这样一下,可以拿到他一年也挣不到的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