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又不由自主傻笑。
自打心里入住了梦遥这个小心肝,他经常会愣神,发呆,喜欢一个人独处傻傻而又不由自主地笑,哪怕在梦里也会笑醒。都说谈恋爱的人,状态就会很不一样,如今竟也轮到了自己,想到此,他无奈。
烤山芋依然烫着胸口,二喜便目不转睛盯着站口的远处,生怕错漏过去车辆,更怕错过去了小心肝。
忽然,晃晃悠悠来了一辆公交在二喜前面刹住,足足静止二分钟,车门这才“吱呀吱呀”慢吞吞打开……顶头出的是几个民工,扛着大鸡皮袋子摇摇晃晃,东怼西怼顾不到旁人。
二喜不管他们,着急凑上来,可怎么也是挤不进去。民工们鱼贯而出,相互挤撞推搡并且有的已经骂起粗话。打架的人,最后被戴红袖章的执勤人员统统带走,去了临时保安室接受处理。
车内的那一半人流,才又滚动。
终于见有五六个人出来了,二喜刚想从这小口往里钻,忽瞧见一个人影儿冒出来亭亭玉立。马尾辫,新月眉,大眼睛,还是那件棉服,红色的雪地鞋,戴着洁白的口罩勾勒住高高的鼻梁和暖玉一样的鼻子,还有那枚桃花,也都被遮掩了大半。
二喜顿时无法呼吸。
梦遥看着二喜摘下口罩,桃花瓣的嘴巴“哗啦”一闪,刺得他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梦遥想下来,提前朝他笑了一下,礼貌好看且惨淡,或许还掺杂有一丝尴尬与陌生。
二喜忽然伸出黑手,想抱她下来,可看着一米七多的大个头,又犯起了含糊。
梦遥不假思索扶了一下二喜欲动又止的肩膀,等脚全部落地,二喜才真的腾出手来,扶一下她的肩膀……手还没撂稳,她的上半身因失重剐蹭下来,撞击到了他的胸口。
梦遥一惊,顿时面颊灼热。
梦遥肩膀背一个条绒布简易兜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还没有到地铁站,她一伸手,打开米色的条绒布兜,顺手一掏……一条白色的围巾,足足有2米长。
“啊,真好看。”二喜抬头看了看天空,白云也没有这条围脖洁白无瑕。啊?莫非男的也能围这?哦,无论咋,有女人关心的日子,真好!啊,这么多年打光棍,定就是为了等她?
嗯,值,哪怕等死也值。
梦遥不容分说,往二喜脖上缠绕,绕了五六圈,可依然垂下一米多。
葱白玉手一圈一圈折腾,嗅到新毛线的特别,其间还掺杂新签子的青草味儿,更有临编织前,清水净手后涂抹护手油残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