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要成一家人了,二喜开心满脸洋溢幸福。
二喜早已站在院子里。
那几只老母鸡依然在墙角,它们的圆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人们都在搞什么,怎么忽然院里多了个人?那齿白唇红的好看鲜嫩模样,分明就是个女人。
从柴禾棚里,推出破旧的老红旗加重自行车,梦遥挎着包,包里有他俩的户口本。
今天太振奋,只要想一想,二喜就都会笑。
二喜拼命蹬起自行车。
一想到马上就要板上钉钉,身体为之一振,仿佛年轻30年。而且觉得自己瞬间虎背熊腰,面容英俊起来。也是啊,如果不假想着自己高大美好俊朗,以过度的平凡,就去跟仙女一样的她结婚过日子,自己的内心,该如何坦然?
窄小的土路坑洼不平,二喜努力扭转车把,尽量找平整些的地方,生怕颠簸到身后的美丽俏佳人。
而且,半小时后,还能感觉到梦遥的玉手,紧抓他的绿军大,虽然侧处已有了油渍。至于怎么清洗,他还真有想过,但也没想出来法子。只能每年用刷子好歹刷刷,但绿军大已变硬,里面都是棉花,肯定无法用水直接清洗,所以后来就任凭它常年油污。
对她的玉手歉疚之余,只听后面梦遥问,“还有多久?”
“再过一个摆渡,穿过这片树林,再过一个村,大概还有一个来小时。”
因为手续的简单,还能拖上关系,让梦遥对二喜有一丝崇拜。他大哥是包工头,亲戚还是公安局的领导,民政局还有堂姐关照,这很神秘很不简单。
面前就是运河,运河水面是那样宽阔,现在已是3月,河水还没怎么化开,但早已被摆渡人索性破冰开来。因为怕怀有侥幸心的人,为了省事怕绕远,而斗胆去踩半化不化的冰凌,会突发意外。
他们两人站稳在摆渡上。
摆渡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似乎很健壮,周身也很燥热。大冷天的,居然只穿个半身棉服,还敞开怀,一副青春洋溢的气质无法遮掩。
他目不转睛,虎目盯紧梦遥那张俊脸,如一个猎人面对猎物,那眼神饥渴火辣,尤其那朵桃花,在他眼里,出奇美艳。
今天摆渡人的手臂,拉滑轮绳索尤其慢,似乎是故意的。他害怕这河面太过于窄,而这罕见的美妞就会忽然不见。毕竟自己只是个过客,他并没有想着自己总能好运,经常见到这绝世的容颜。
快到运河的中间。
他忽然抬头看一眼天空,瓦蓝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