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听了,无法反驳。
“桃花妹,过去家乡人他们都如此称呼我,不过阑珊灯火一梦遥,这个听着也不错,这么久,头一次有人告诉我相关典故。谢谢你,以后我也要多读书。”梦遥说完,羞涩倚在子墨的胸口。
子墨用力搂紧她,没有回复。
“今天,你要走吗?”梦遥幽幽怯生试探,寻问。
“不,堂哥已开车去天津南开看望大伯,应是今天晚点儿回来接我。”
“他知你和我一起?”梦遥猛然猜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询问,暗自生喜,而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薄荷香点头。
梦遥更加搂紧,虽关系未定,但再没有比被家人提前认可更令人怦然的了。羞赧的面颊侧过来,主动紧贴,听他如鼓的心音、是那样真实磅礴有力。
“今天,我休息。”见他发愣,便补充:“我一周两日假期。”
“啊?那咱们俩可以踏春?”薄荷香喜出望外。
梦遥点了点头,有薄荷香陪,她很满足,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死。想想,如果提前知道是死在他的怀里,那么她就会很安详的去,不会有一丝半点儿犹豫挣扎。
“那我去洗个澡?”梦遥提议。
“好,你先去。”
梦遥先摘下璀璨的手表,恭敬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麻利脱掉工作服,弯身从床底下找到拖鞋,摆放好新皮鞋,又从柜里拿出简单的花花绿绿。
薄荷香一见花花绿绿,赶紧捂住眼睛。
他窝在梦遥睡过的被子里,享受梦遥留下来的暖暖桃花香、无比酣畅。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门外也有嘈杂的脚步声,薄荷香一夜没怎么合眼,此时他反倒困倦,于是鼻息很快加重。
花洒下温暖的水流喷薄,梦遥斑驳的脊背将原本顺流而下的水流,在疤痕上一路剧烈颠簸,瞬间被分解成无数水波纹横溅出去。她不顾及这些。任凭颠簸而起的水花,飞溅得更高更远,瞬间,小小的浴室便是薄雾如烟、翻腾起虚无缥缈。
她忍不住猛烈深呼吸。
这样温润潮湿的空气令她茅塞顿开,心肺在一呼一吸起伏间,可以纵情驰骋千里。此刻,她的面颊更加润泽,即使被折磨十年的光景,自己的年龄,却也没有超过30岁。但一想到过去,胸隔间便忍不住如污垢一样的郁结积满,这堆积物越堆越高,膨胀的她顿感胸闷,最后忍不住又长长叹息。
白色的浴巾围裹。
擦净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