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并不宁静，因为雨声一直在持续。
而此刻，刘子余也不太宁静。
不是因为身前的柔软，而是心里所徘徊的复杂情绪。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少女的声音闷闷的，是因为脑袋垂靠刘子余的身上的缘故。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达令，这样的话不能乱说的，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刘子余看着抬起头的夏鹿鸣，那闪烁的泪珠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他嚅着嘴唇，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同时，他想到了林雪，下午自己不应该那么说的吧。
只是她的悲伤掩埋在心里，夏鹿鸣会用行动表面。
同样的错误，一天之类居然犯了两次，刘子余有些茫然失措了，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
“我只是觉得，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或许到最后，会更加的难过。”他在给自己辩解，同时也是他真真正正的想法。
若能避开对某件事期盼的欢喜，自然不会有随之失落的悲伤来袭。
刘子余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肆无忌惮、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少女们的喜爱。
最后终将做出决断的，到时候终有一方会受伤，那时候的心情也不比现在轻松吧。
“但是我现在就很难过了啊，以后的难过是以后的事，我现在不想难过，我不想和达令你保持距离。”夏鹿鸣的情绪很激动，她所抓着的刘子余的衣服，被拧成了一团。
直白的发言，直白的情绪，夏鹿鸣的心意从不怕别人看到，从一开始到现在，再到以后，或许一直都是。
“但以后会更难过的啊......”刘子余喃喃道。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是自己的错吧，毕竟谁让自己同时喜欢两个女孩子呢？
如果只有一个恋人，这样子的难过就不会再有了。
那样子，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就完成了吧。
但这真的能有人做到吗？
被道德所束缚着感情，这一刻让刘子余的心里充斥着自责懊悔。
“对不起......”刘子余不记得他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现在他感觉这句话居然是这么的无力，它不能改变任何东西，也不能让任何人摆脱困住心灵的悲伤。
“达令，这种事情，你不要说抱歉。”
少女的眼神很是坚定，连看起来单薄的鼻梁此刻都充满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