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看看人家小运,就疼了一下,接着玩了,像是有事的样吗?“
时念回过头去看了一下,时运已经和将军玩起来了,球都不捡了,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可他刚刚惨叫一下,不像作假啊。“时念的声音本就婉转软糯,这会儿因为害怕,又因为理亏,气势更弱了几分。
听着这软糯的声音里带了丝丝颤抖,沈浔立马清醒了。
跟她急什么,她又不是故意的,关心自己亲弟弟,也是应该的,自己有意见好好说就是了,怎么就忘了她是什么胆了!
沈浔将手覆上时念的胳膊,轻声安慰他:”你也不想想,你能有多大劲儿?距离又那么远,怎么可能伤到他?
沈浔的话一软下来,时念刚刚被他吓出来的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可她不想被沈浔看到自己的泪,将拍子往乒乓球桌上轻轻一放:“我去学习了。”
虽然时念已经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也强行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可还是被沈浔捕捉到了她情绪的低迷。
沈浔看着她一个人努力挺直腰背离去的背影,心紧紧揪在一起,紧跟两步,跟在她身后,和她一前一后进入书房,反手将门关上。
时念坐到书桌前,拿出笔记本背公式。
沈浔看着小丫头乌黑的发丝,柔顺光滑,忍不住将手放上,轻轻揉了揉:
“傻丫头,在哥哥面前,想哭就哭。”
时念深呼吸,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眼里清明一片,已把眼泪压了下去,给了沈浔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没事了,谢谢你,我不能总指着你们照顾着我,让着我呀,我要学着一点一点坚强起来。”
其实她早就想克服自己胆小的性格了,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早就忘了这么一回事。
也可能因为,在沈浔这里,流泪好像特别管用,所以,她就让自己的胆小的性格肆无忌惮地在沈浔面前发泄。
时念拉了拉盯着她看的沈浔,撒娇道:“相信我么,我要努力,不再做爱哭鬼。”
其实沈浔挺想对她说,你本来就不是爱哭鬼,也想对她说,在他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给接着。
可是,最终,沈浔只是忽得一笑,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好。”
你想坚强也好,你需要依靠也好,我都支持你,陪着你,在你需要的地方,守护着你。
又过了几天,时念的感冒终于好利索了,缓了一天,又开始喝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