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云哭了。
她是个要强的人,从小跟在姜千落的身边,在贵妃娘娘得宠的时候,似云无比风光,巴结她的人也多。
似云性子冷,也傲,被姜千落惯得脾气也大,难免得罪了宫内那些心眼小的人。
姜千落走过去,抓住了似云的手臂,她瘦的惊人。
“那群阉狗干的?”
姜千落几乎是咬着牙,心上疼得很,似云身上的伤,新伤加旧伤,早已经看不出一块好皮肤。
“能再见到小姐,是似云求来的福气,至于这些,都不足道也。”
姜千落哭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姜千落所有的秘密,似云都知道。
她也明白姜千落不是甘愿入宫,一直都喊“小姐”从未喊过一声娘娘。
似云知道,姜千落不喜这样的称呼。
姜千落伸出怀抱,紧紧地将似云瘦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怀中的小丫头一个劲的打抖。
她轻轻抚摸着似云的脊背,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都过去了,似云,都过去了,我在,我们都还活着。”
“主子,他一定虐待你了,是吗?”似云这些天被那群不男不女的东西关着。
被折磨,被惩罚,间隙也听到了关于君无衡的传闻。
又想到当初君家满门被斩的事情,那男人一定恨死了主子。
“你不欠他的,当初是你答应君统领保全君家血脉,你不欠他的。”
似云哭的泣不成声。
看的姜千落心疼的很。
姜千落摇头,她低声道:“这不重要。”
既定的事实摆在眼前,君无衡又怎么会相信她信口所言。
“再说了,他如今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自然能查出当年扳倒君家的那封信出自我父亲之手。”
姜千落太清楚了,就凭这一点,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在君无衡面前辩驳的机会。
似云无比心疼,自己受苦受难没什么,被虐死了也只是贱命一条。
可是她那娇娇的小姐,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乖,似云,不去想那些,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
“主子,是似云没有保护好主子。”
两个人相拥而泣。
似云一夜未曾入眠,她守在姜千落的床前,看着高烧不退的女人,嘴里却低声喃喃着“阿衡,阿衡”。
似云猛地攥紧拳头,她恨死了君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