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挂断电话后,立刻回了一趟出租屋。
她是那种路上看到易拉罐,都要踩扁带回家的人,江晚晚仔仔细细的收拾好东西后,将剩余所有可回收换钱的废品,都拖到了小区回收处,又卖了285.6毛,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出租房。
第106次检查完屋子,就连床下带灰的五毛钢镚,都被她捡起来放兜里后,江晚晚总算拍了拍灰,准备推着行李箱离开。
可人还没走到门背后,出租房外却传来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江晚晚,我知道你在里面,这都几月了,房租呢!别给我躲里面装孙子,给我开门!”
是房东的声音。
她先前因为那赌徒父亲,常常缠着她要钱,的确有好几次拖欠了房租,但是,这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她已经全部补齐了,所以,根本不欠房东任何租金了才对。
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丢掉行李箱,单手打开了房门。
“房东,租金我这个月1号已经全部给你了,而且当时也和你商量了,就住到月底,就连这个月的租金都是一分不差的预付给你的,到底哪里还欠你钱了?”
江晚晚见过这个男人几次,三十出头,油头油脑的,听说还是凤凰男入赘到了京城的一个拆迁女。
平日穷惯了后,一过上点好日子,就变得眼高于顶,喜欢用鼻子看人,特别是脖子上那条金链子,粗的跟拴畜生的狗链子似的,金灿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如今飞黄腾达了。
江晚晚对这个男人向来非好感,因为他浑身上下就给人一种流氓的恶俗感。
房东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直溜溜的绿豆眼,就那么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
“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哪怕楼破了点,但地段就在这。
我当时看你带着孩子可怜,才一个月2800便宜点租你,但是你看一年过去了,边上同户型的都租到6000一个月了,你觉得你好意思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房东,你讲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这房子当时我住进来的时候,窗户都没!所有家具家电都是我花钱自己配的,你拿楼王好楼层精装的价格,和你这个一楼动不动就发霉的破房子比,你要脸吗?”
当时她找房子的时候,一室一厅的市场价在5000上下,而这套因为位置和装修太烂一直租不出去,所以房东挂了3000,这讨价还价后,才到了2800。
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