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小助理轻蔑环胸,“是你去将就宁安,不是咱们将就你。”
仰人鼻息刺痛了阮宁安,飘落的碎发掩住她眼中清浅的恨,她拿出包里的膏药,“行了,她直言口快,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还是别耽误时间了。”
刘嘉俊委屈地再次倒来咖啡时,声音闷沉,“宁安姐,我出去了。”
阮宁安对镜描眉,扫了小助理一眼,“当心祸从口出。”
“你背景强大,何必对这些人心软。”
强大吗?哪怕她背靠傅延晟,她也无法挣脱从前的卑微,李意平的存在,像是一面镜子,映射着她不堪的过往。
项目顺利成功,阮宁安如释重负。
像是掐着点的玫瑰款款而来,每一朵都娇艳欲滴,阮宁安挂着甜蜜的微笑。
望着傅延晟走进办公室,体贴地为她披上外衣,苏蔓心中又升起苦涩。
傅延晟拨开阮宁安浸湿的刘海,“辛苦了,我的宁安。”
苏蔓忍着恶心,快步到了卫生间。
近日她胃口不佳,滴米未沾,寥寥干呕几声,她便用清水漱口。
再抬眸,傅延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苏蔓挽起笑,“傅总这样看我,是想和我在这里做吗?”
“不要将不必要的麻烦带到世界。”傅延晟再次警告。
声音裹挟春里的寒,苏蔓撑着洗手台的手,悄悄颤抖。
她冷漠地收回视线,冲了冲手,涩声道:“我知道。”
“父不详的孩子有多可怜,你我都清楚,阮宁安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二人错身之际,傅延晟攥紧她的手,苏蔓疑惑地望着他。
她心里琢磨他又该如何讽刺她时,他骤然松开了手。
傅延晟眼底闪过惊痛,不知是因苏蔓的孩子,还是从前父不详的阮宁安。
他烦闷地点燃了香烟,他多久没吸烟了?苏蔓有孕之前,他吸烟了吗?
为什么想到她?
眉头死拧,他报复性地吸了口烟,又碾熄了它。
墙后,阮宁安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虚弱地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苏蔓怎么可以有他的孩子?
“姐。”
李意平如约到来,阮宁安收起狰狞,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冷笑,“果真人靠衣服马靠鞍,我差点没认出你,傍上富婆的滋味很不错吧?”
她言语讥诮,只有李意平难堪,才能缓解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