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悦,“什么时候苏家的女儿这么窝囊?需要给阮家的私生女铺路?”
要是二人面对面,苏顷一定会不客气地拧起她的耳朵,像小时候那样吓唬她。
新做的指甲被墙面挂断,指甲渗出血丝,心口堵着的委屈倾泻而下。
“那都是我一点一点打拼下来,我当然不愿意让阮宁安去糟蹋我的心血。”
苏蔓有些哽咽,眼眶氲起泪。
“收好你的软弱。”苏顷当即制止苏蔓,“你的眼泪,在我面前不管用。”
苏顷搜索着页面,阮宁安和傅延晟成双入对,显然没把苏蔓放在眼里。
傅太太这个称呼,名存实亡。
“小蔓,为什么一直和他纠缠?”苏顷不解。
苏蔓是C市的富贵花,想一吻芳泽的男人从首都排到法国。
可偏偏妹妹是个死心眼,爱上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不知道。”苏蔓有一瞬的茫然,她撕扯断裂的指甲,“可能已经成了执念。”
“这样的执念只能成为你心头的梦魇,它会蚕食你。”苏顷叹气,“离婚吧,小蔓。”
过去的时间里,这样的劝慰不下于二十次。
苏蔓总是拒绝,苏顷忍不住骂她,“倔驴,非得撞南墙才知道回头?”
当时的苏蔓是怎么回答来着?
她笑容浅浅,眼底的坚定都快溢出来,“就算撞得头破血流,能撞破南墙,他总会看到我。”
一个为爱冲动的少女,在时间的洗礼之中,逐渐模糊于脑海。
“我知道,哥,我会好好考虑的。”
五指拢紧手机,苏蔓静静地擦去泪痕。
苏顷有些讶异,显然没想到她会转了性子。
“永远不要为别人而活。”苏顷低声哄着妹妹,“不论你做什么,你都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行了,别这么酸溜溜!”苏蔓恢复往日的张牙舞爪,“目前阮宁安还没有能耐取代我的位置,那些东西扔给她,她也啃不下来。”
“哥,我早就不是那个为爱放弃一切的小女生了,我自有打算。”
“呀,昨天我还做了个梦。梦到僵尸吃了你脑子又一口吐出来,十分嫌弃地看着我,说这是恋爱脑。今儿怎么回事,恋爱脑开窍了?”
恶俗又老套的梗,却生动地概括了苏蔓的前几年。
“苏顷!你不要欺人太甚!”
“反了你了。”苏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