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傅延晟合作的同时,也在接洽周寻吗?”
苏蔓捏紧了丝杯,指尖跟随丝线纹路而移动。
“怎么,他让你来打听这些?做个间谍,窃听消息?”
苏顷舒展长腿,面色并无半点不虞,狭长的眼里满是精明,“蔓蔓,我是个商人。”
言下之意,他会择优合作。
“鸟禽择良木而栖,更何况是人呢?你越帮他,越证明他的无能。永远仰仗苏家而活。”
唇角掀起鄙夷的角度,苏顷望了眼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办公室内回归平静,苏顷拇指摩挲桐木相框,少女身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套装,马尾高高竖起,笑容肆意飞扬。
而如今,苏蔓笑容带刺,很少再出现过这样的笑。
“傻姑娘。”
苏顷眼底的笑意渐渐融化,手指又飞跃在键盘上。
苏蔓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始终忘不掉哥哥说的:良禽择木而栖。
她口干舌燥,床头柜上的水杯早被喝得一滴不剩。
算了,下楼倒杯牛奶。
客厅里,玄关处的壁灯隐隐散着晦暗的光亮。
那是一个小型吧台,平时傅沧田倒是爱在此处小酌几杯,没曾想傅延晟也有这爱好。
牛奶冻在冰箱,冰箱正立在傅延晟身侧,无论如何,都是要路过他,不得不打招呼。
可刚刚二人不欢而散、苏蔓绞尽脑汁琢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拿到牛奶,且不用面对他。
她踮起脚尖,正蹑手蹑脚,男人惯有的低沉声线萦绕耳边,“自己家也鬼鬼祟祟?”
当场被抓包,苏蔓立直了身体。
“会着凉。”傅延晟扫到她赤裸的小脚上,“回房去。”
苏蔓向来桀骜不驯,越是命令她,她反抗得越厉害,她自顾自地踩在冰冷的瓷砖上。
赤足冻得发红,手腕忽地被人一拽,她一下跌坐在傅延晟身侧的椅子上。
屁股硌得生疼。
壁灯的光辉揉碎在她眼里,她气得像河豚,可仍是不搭腔,傅延晟叹息,“对不起。”
“倒牛奶。”苏蔓冷冰冰吐出三个字,依然不看向他。
傅延晟拿她没办法,“我帮你倒,你上去把鞋穿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蔓还在气头上,句句带刺,扎向男人。
“就当我赔罪。”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