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渺茫,可能百年千年才出一例。”
道长面露自责:“可是没想到,竟真的让她给找到了,过了很久之后,她带着她儿子来找我,我一瞧他们的打扮与神态,就知道他们已经抢了福星的福报,当时我便劝他们,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不可为,现在把那福星好生安葬,还不至于酿成大祸,他们表面是应了,但至于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便不清楚了,但依他们的心性,怕是没有,还有可能做出更为狠绝的事来。”
于天晴听得红了眼眶:“你的意思是,我朋友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害?”
道长却不再多说,摇了摇头,含糊道:“不知啊,不知,这世间因果交加,总有一天我也要还这一债,才能安心赴往黄泉,哎,孽缘啊。”
听完于天晴的诉说,白玉的脸色白得厉害。
一直以来,她以为俞德志是中途变心,没想到,竟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费尽心机的接近。
于天晴泣不成声:“那道长说是他害了白玉,我又何尝不是,都怪我把资料给了那女人,我真的好后悔,是我害了白玉,是我!”
于天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玉面无表情的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白玉离开办公室,回了寝室。
她卸下全部伪装,躺在床上,用被单蒙着头,久久未曾出声。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是在睡觉。
可白玉是魂体,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没办法用睡觉来逃避,只能用死气裹住自己,去到一个虚无的空间。
抱着膝盖蹲坐角落,感受着四周的黑暗与寂静无声,慢慢的,一点点的熬过这段艰时光。
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爱她,就连她的出生,也只是一场孤独的降临。
等白玉平静下来,出了虚空,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正是凌晨两点。
俞德志没回复她,只有俞飞扬发来的一句叮嘱:“白姐姐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白玉叹息一声,将手机放下。
今日的月光偏离了窗户,躺在床上也吸收不到阴气。
她想了想,披上外套去了走廊。
刚走到防火门外,还没推门,就听到门那边传来赵兰兰的声音。
“赵建平,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我在阳台上,你信不信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