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不会泅水,她和我的颜面,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存几分?”
谢夫人向来性格强势,一听谢湛有顾着扶家女的想法,她一拍桌几,起身怒道:“方才还说不关她的事!怎就口口声声袒护着?你说说,她那般小户门庭出身的,将来如何管这庞大家业?”
袒护?犯得着么?
谢湛本要辩驳,他并非袒护扶萱,而是她顶着他未婚妻的身份,王艾欺她,便是等同在打他谢湛的脸。
可掀眸便见他母亲气到目眦欲裂,终是忍了忍,未再开口。
谢夫人只当谢湛被说服了,打算退而求其次。
起初她还当这六子当真没瞧上对方,可后来将将听得那扶萱落了水,就见他脚步匆忙地消失在转角,她才恍然大悟——她这儿子素来是个不近人情的,不当旁人是一回事,更不屑于管他人的事,若非心有波动,断不会露出那般急切的神色。
她不得不承认,那扶家女确实姿色不俗、身形婀娜,有资格勾地男子为之心动。
想及此,谢夫人缓了缓声,几分认命道:“你若是真喜欢她,往后也可留在身边做个妾室。”
谢夫人是刚强烈女,与谢渊成婚多载,从不允其纳妾,膝下已成婚的五个男郎均是一妻无妾,今日能开口主动让谢湛纳妾,无疑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然,谢湛对她的这番好意不以为然,他满脸不屑:“用不着,我素来不喜欢吵闹,娶一个便够。”
再说,那娇气又睚眦必报的扶家女,是甘居于妾室的性子?
谢夫人仔细一想,也是,自己的儿子素来气度高华,定然不会耽于美色,这才长呼一口气,眼中露出几分满意,提点道:“明日下值,你便去王家一趟,将七女郎作好的画取回来。”
谢湛本是勉强收住的不悦,到底是被他母亲彻底激了起,他冷声道:“王家女是否蓄意伤人,是得提到大理寺问问。”
谢夫人被他噎地哑口无言,本是让他借机看望那生病的王芷怡,可他这般绝情的话都说得出口,还如何让他去王家?真要碰见王艾,心一狠,将人抓到大理寺,回头谢家还如何与王家相交?
她气急,再次扶住额头,再也不愿与他多说半个字,抬手便将谢湛朝门口方向挥,“你走,你走!赶紧走!”
谢湛顺势抓起自个的折扇,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出了谢夫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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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走后,谢心姚走回谢夫人身边,宽慰道:“六郎一向拎得清轻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