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想为难诸位太医的。只是你们身为朕的爱卿,大雍朝的官员,为朕分忧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若是做不到,趁早给有能力的人腾位置也是好事一桩。”
慕容风见他这个模样,对他倒是和蔼了几分。只是这带笑的语气里,暗藏的却是无处不在的杀机。
“是,臣等愿为陛下分忧解难。”杜仲心跳如雷,背上已经被细细密密的汗珠浸湿。
“退下吧。”慕容风厌烦地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是。微臣告退。”杜仲起身,带着一身冷汗回了太医院。
一进太医院,就看到了同僚正在寻药。
“徐大人忙什么呢?”他貌似无意地询问道。
“陛下这几日龙心震怒,气血翻涌,需要一些凝神静气的药材。这不,我正在拟方子让孟泽去抓药送到御书房去呢。”徐以恒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太医院可真是太难了。
接二连三的有同僚被砍了脑袋,他们现在人人自危。
“辛苦你了。”杜仲心头有了思量。
他特意等到了孟泽去药房抓药的时候跟他偶遇,然后趁着闲聊的时候将里边凝神静心的药材换成了让人肝火躁动的药材。
自打中了卿云浅下的毒之后,慕容风夜夜睡前都要喝一碗安神汤。这天夜里,他喝完之后没有往日的平静,反而越发暴躁了起来。
一想到后日又要经历那锥心之痛,他就恨不得杀了卿云浅。
“霍时雨,你给朕等着。”他恨恨骂道。
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天他也没睡着,然后连夜召来了太医院的人替他问诊。
今夜值班的是徐以恒,他替慕容风切了脉之后,觉得十分奇怪。
陛下这脉象不像是喝了安神汤之后的效果啊,反而像是喝了什么刺激气血的东西。
“朕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见他迟迟不说话,慕容风心头越发烦躁了。
徐以恒思索着要不要说实话。
但是他现在又拿不准到底什么情况,万一是因为毒药即将发作,所以才有的这个症状呢?
“说话啊。”慕容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眸色猩红地盯着他。
“微臣以为这安神汤药效略有减弱,明日院判大人来了略作调整应该就没事了。”徐以恒忍着疼痛回答道。
“朕现在立刻要就寝。”慕容风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有人在里边敲锣打鼓,震耳欲聋,他受不住了。
“微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