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池子皮肤眼都泡开了,头发微湿更容易招进寒气,赵行招手让人抬了个小炉子架在她二人身旁,摆手让她们坐。
姜莞这才去睨韩沛昭。
他大约酒后初醒,被这样的事情打懵了,此时脸色不好看。
从前他眠花宿柳,做些下流事,其实习惯了,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大肆声张给他闹开。
今日没想到被赵行身边的奴才抓了个正着,如今弄得行宫中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
韩令芙蔫儿着,深以为此事丢了大人,更白着一张脸不说话。
至于李家那几个——李存愈也未必是个多能立得住的人,否则前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与人讲和。
李玉棋红着眼眶只知道抽抽搭搭。那个小的年纪实在太小,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赵行压根儿就没让她过来。
姜莞心里是堵着一口恶气的。
她侧目看赵行,赵行不动声色与她一颔首,她才开口,冷冷质问韩沛昭:“不知道韩大郎君对我大表姐是有什么不满意,要你在初至行宫第一天就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韩沛昭不喜欢她,然而他目下理亏,闻言也只是脸色更寒更黑:“我对裴大姑娘没有任何不满意。”
河东裴氏嫡长女,年少随母入京,只小住三个月,贤婉之名就传遍了盛京高门。
这样的姑娘,最适合娶回家中做正妻。
但管不了他在外风流。
“阿莞,这事儿是个……”
“是个误会是吧?”周宛宁都用不着姜莞开口驳回去,按着姜莞手背先她一步反问韩令芙,“二殿下身边的奴才污蔑你兄长,还是云黛扯谎以死来诬告?这话就不要说了吧?
你是觉得你兄长干出这样没脸的事情,我们还得包容体谅他?这又是你家的道理是吧?”
“不是的,不是……兄长他吃醉了……他……”
“你很不用跟我说这些!”姜莞似是真的动了怒,听韩令芙这番狡辩言辞,在扶手上重重一拍,满目寒霜,“席上多少人吃了酒?原也不是他一人吃醉!怎的旁人没有犯这种事,单就他一人?再者说,事情是自己做的,错了,得认。”
姜莞深吸口气,明知道李玉棋软糯,还是要跟她说:“云黛是你身边的人,你竟也不为她讨个公道吗?”
李玉棋闻言肩头抖的更厉害,原本只是低声啜泣,此刻连声音都高了不少。
姜莞实在头疼。
李存愈见状只能替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