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杀人,你这些想法,我先头也有过。
但在福宁殿内我看得很清楚,在元瞻附和二殿下奏请之前,官家他是迟疑的。
削爵流放对柳国公夫妇二人也算严惩重罚,若是要与柳子冉兄妹同罪问斩……目前来看,算罚的格外重了。”
哪怕只是一瞬的迟疑,都足以证明在官家心里,最初是没想把柳国公夫妇一并押入刑部去的。
他之前就说过,柳国公夫妇的罪名,可大可小,端看官家心意。
一座传承了几代人的国公府,官家真的希望看着他家就这样走向穷途末路吗?
恐怕未必。
所以即便心思摇摆之后同意把国公夫妇一同收押,但砍头这事儿,且得两说。
姜莞面色又沉,连眸色也暗下去:“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劝我,别急着对柳国公夫妇赶尽杀绝,因官家他或许不是那样的心意。
此时我们做的太多,无异于逼着官家赶尽杀绝。”
魏氏瞪了顾怀章一眼。
顾怀章无奈叹了口气:“其实你心里都清楚。”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赵行突然开口,叫顾怀章都吃了一惊。
姜莞也忙去看他:“二哥哥……”
她想不想叫柳家一败涂地呢?
她骨子里就不是好人,且她上辈子唯一从赵奕那儿学来的,无非四个字——斩草除根。
柳国公一双儿女折进去,众人都晓得那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接受,譬如柳国公夫妇,他们总是要给自己孩子犯下的错找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然后把罪责推给别人,毋庸置疑,就会推到她头上来。
她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患,所以杀干净,最省事。
可舅舅铁青着脸劝的那两句,姑母黯淡下去的眸光,她看在眼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至高无上的权力永远只属于官家一人,掌生杀大权的是他而不是他们这些人。
逼着官家去杀人,这算什么?
不能那么做。
在官家默许的范围内,她可以呼风唤雨,长辈们替她撑起头顶的天,但那总有个前提。
姑母当日能叫嚣着说若官家偏袒赵奕,就写信给阿耶,让阿耶上折子给她退婚,那样的底气是源自于官家的不追究。
目下姑母显然没有这份儿底气。
她就得懂事点。
赵行的突然开口,让她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