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怕?”沈月灵摇了摇头,然后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道:“只不过,这些年来,父亲为了医治我,动用了靖安司的诸多资源,这世上,岂有只要回报而不付出的道理?而且,我是值夜者,从加入值夜者的那一刻,就该做好为安宁现身的准备。”
这个时代,难道人人都是大无畏、舍生取义的英雄吗?
叶平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可是又觉得有些钦敬,他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知道被人利用当诱饵,肯定不会这么坦然接受,不止是他,后世的那些人,也必定是同样如此。
或许,这便是末世和太平盛世的区别,末世之时,世间总有一股英雄气充盈!
但这世间,若有机会做太平犬,谁做乱世人?
“走吧……”
叶平苦笑着摇摇头,便推着沈月灵的轮椅,跟随曹铁山,向城东的南华药铺赶去。
同一时间,聂武也已安排,让燕云带着李牟、徐萍一家三口,同样赶往南华药铺。
而且在去的路上,燕云更是佯做吹嘘的样子,告诉了李牟和徐萍,说等下要带他们一家三口,和指挥使大人家的女儿住在一起,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什么妖魔鬼怪都不需要畏惧。
只是,燕云没注意到的是,李牟和徐萍在一脸惶恐和欣喜的千恩万谢了一番后,收拾东西时,悄悄在卧室窗台的墙上,画上了几个记号。
同一时间。大街上。一辆华丽的马车中。
“看到了吗?他就是值夜者朱雀旗中的校尉曹铁山,也是当初围剿我白莲教的值凶手……还有这临安,暖风中,处处醉人的脂粉香,这股味道,让人晕眩,让我厌恶……”
车厢内,一名头戴黑色纱帽,身着黑色罩袍,涂着丹蔻的纤纤玉足,赤足踏在马车地板上,幽幽道。
“值夜者,该死!暖风熏得世人醉,临安城里这些醉生梦死者,更该死!”
车内立刻有人接话,厌恶的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死死盯着曹铁山,以及正推着沈月灵行走的叶平,目光凶狠。
“对,值夜者已经无可救赎,罪无可恕!临安城中之民,同样污秽满身,,哪怕是白莲都洗不掉他们身上的污垢!”
黑袍女人冷戾的点了点头。
少许后,黑袍女人接着道:“你们说,如果他眼睁睁的看着临安城之民,死在他这个值夜者眼前,会是什么感觉?”
“是!”
三个低沉的回应声响起,马车的帘子掀开,三道身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