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回去,仔细思忖了一下,觉得第一位要传召的,当是陈洪陈内相,他掌管皇宫防务,太后被人投毒,而他却不自知,要么是失察,要么,便是他指使的。可惜,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位高权重不说,还是位宗师,否则的话,我真想对他用刑,或许能掏出些有用的东西……”
柔福公主听到“用刑”两字,嘴角立刻鄙夷的抽搐了一下。
想对堂堂的宗师动刑,叶平莫不是以为他自己是不灭宗师?真是拿着根鸡毛当令箭!
“陈洪是皇帝的近人,不至于如此,不过问问也无妨……传陈洪来慈宁宫,便说是哀家的旨意!”
齐太后点点头,向旁边的小宫女淡淡道。
“喏。”
小宫女慌忙点头,恭敬退出殿外后,便唤人去寻陈洪来问话。
“我和柔福久在宫内,你在宫外,又随着你父亲学医多年,应是遇到过不少趣事,讲几件来我们听听。”
齐太后呵呵一笑,向叶平道。
“父亲医术高明,活人无数,趣事也颇多,不过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倒是有一件孝心杀人案,那是一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被儿子送来了药馆,送来之时,已是病入膏肓,不省人事,那家的儿子苦苦哀求,希望父亲能治好他老母亲的病,哪怕是割他的肉当药引子也无妨,那叫一个涕泣横流,无论父亲,还是药馆里的其他病人,都啧啧感慨,世上竟有如此孝顺的儿子。”
叶平沉思少许后,仰起头,用平和的口吻,缓缓讲述道。
“唔,割肉为药,是个孝子。”
齐太后微微颔首,赞叹道。
柔福公主也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个故事,如何给叶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错,父亲当时也是如此说的,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帮那位老人家治病,果然妙手回春,治好了老人家,而且感念那家儿子的孝顺,还分文诊金药费不收。”
叶平微笑点头,接着道。
“太丞的性格,一贯便是如此仁厚,昔日在宫中,那些小宫女小太监有个头疼脑热的,只敢撑着硬扛,熬过去便熬过去,熬不过去,便是一死,唯有太丞,会尽心尽力的帮他们诊治,耗费的药材,也都是拿他的俸禄填补。当初,哀家也承了他不少情……”
齐太后轻轻喟叹,目光游离,似乎想到了不少往事。
“这有什么可深刻的,因为他孝顺吗?”
柔福公主撇了撇嘴,觉得这故事,太老套,实在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