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韩社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狡黠。
“明天,县里新来的书记上任,我希望韩社长帮我做做工作,不要让咱们的人出现在那里。”
向江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明。
马扎上一阵骚动,十二只眼睛一起看向韩社长。
这本来是向江海来之前,大家聚在这间屋子里商议的秘密。
韩社长还为此给大家简单分了工。
现在,竟然被向江海当面说出来,不能不让屋子里的人感到尴尬。
韩社长没吭声,低头狠命吸了一口烟。
烟卷在他枯黄的手指间,迅速燃下去近半。
贺晓雅的眼神,也由钦佩变成略显不安。
向江海的突然摊牌,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细想一下,刚才屋子里的气氛营造的很好,也的确是摊牌的好时机。
只是,韩社长这人有些反复无常,很难说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向江海则是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手里的黄金叶,目光平静地看着韩社长。
他在耐心等待。
终于,在吸了最后一口烟,掐灭烟蒂后,韩社长抬起头来,对屋子里看向他的农户们道:
“既然向站长知道了,那大家伙儿就说说吧,都是什么意见?”
身为意见领袖,韩社长聪明地抛出这个折衷的办法。
当着向江海的面,如果大家不同意,那他韩社长也没办法。
虽然身为合作社社长,可他也不能逆着大家的意愿办事。
如果在座的农户都同意,他也正可以推个顺水人情。
【老奸巨猾,比狐狸还精!】
贺晓雅在心里暗骂。
面对这种农民式的智慧,向江海并不在意。
在镇里已经有几年,和类似的人打交道太多,早已习惯了。
他像韩社长一样,环顾着马扎上的古铜色面孔,亲切的跟了句:
“是啊,大家伙儿都说说,看我向江海有没有这个面子。”
向江海主打着感情牌。
虽然这感情建立起来还没一刻,看起来还那么卑微、有些可怜;但他处心积虑做的前项,有一半不是为了这一目的么?
沉默。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没人愿意在这时候说话。
韩社长不好得罪。
平素里大家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