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达才的额角有些见汗。
组织部长最怕领导这样问话。
同样的,在没有了解领导的意图之前,他不能盲目回答好坏。
回避,肯定是不行的,这不是组织部长所为。
任达才只能说些自己所了解的中性评价:“据我了解,向江海在城关镇五年,一直任劳任怨,现在负责农经站的工作,责任心和工作能力都不错。”
“对了,他担任农经站副站长,还是我去年到任后,提拔的第一批干部。”
“在考察的时候,原来的镇书记本意是直接提为站长的,但由于镇里其他委员的不同意见,才安排在副站长位置上过渡。”
“按理说,如果没有太大问题,今年应该考核转正了。”
黄展妍点点头,“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黄书记,您说!”任达才挺了挺身子,使自己坐直。
他的脑海里快速进行着判断和猜测。
从仅有的线索,除了档案材料,就是今早门前发生的事。
而后者,很可能是关键。
只是不知道,黄书记对他的表现,是喜,还是恼?
果然,只听黄展妍说道:“今天早上,你可能也看到了,他在县委门前的表现,引起了我的注意。”
黄展妍以这个点切入,为的是给她后面的话提供支撑。
她总不能说,两人是在电梯里认识的,还被向江海暧昧地抱过。
那样的话,今后黄展妍和向江海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完全交给大众的议论之口。
任达才赶紧点头。
这完全符合他的判断。
上任的第一天就遇到堵门的情况,但凡是领导,不能不对此关注。
黄展妍继续道:“当时场面混乱,我一度有些担心,甚至做好了下车和村民们对话的准备。”
任达才接口道:“那样的话,可能更麻烦,胡副部长肯定也会阻止你。”
黄展妍淡淡一笑,“是的,在车里,胡副部长的确不同意。”
“但出乎我和胡副部长意料的,是向江海的表现。”
“他把一个当街上访的混乱场面,变成了欢迎仪式,这的确难以想象。”
说到这儿,任达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道:
“这不仅需要很强的说服力,很好的组织能力,而且必须深得现场农民的信任。”
“对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