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毅的话很明显。
她黄展妍这是冲着你王县长来的。
做为县府办主任,又是王长智的心腹,这样说无可厚非。
但王长智却不愿当着大家的面,坦然接受这一事实。
那样,就意味着不可避免的书记与县长之间的公开斗争。
虽然几乎每个书记和县长之间,都不可避免地有矛盾和斗争,但大都是隐蔽的,暗暗的。
他看向江文毅问:
“即使她去了广义村,那些问题也是我一直强调要解决的,怎么就能证明是冲着我来的?”
说完,再次不满地看了一眼马坤。
大家也都跟着看向马坤,没人吭声。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广义村和西店村不停地上访,所反映的问题,目标一直指向镇长马坤。
省里也好,市里也好,多次信访批复,也都会落实到县里来。
每次,都是由他这个县长做主,或者压下来,或者草草调查不了了之。
说白了,没有王长智这棵大树,恐怕马坤的镇长早就被拿下,甚至都要尝尝笆篱子的滋味。
现在,黄展妍去两个村,一旦盖子揭开,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马坤。
但这些问题之所以久拖不决,自然也少不了上面领导的包庇,一旦追究起来,县长自然也免不了领导责任。
道理显而易见,但王长智还是要做一些表面的否定。
江文毅瞥了一眼马坤,没在他的问题上进行纠结,而是回到他想表达的核心意思上来。
“王县,如果没有黄展妍,现在是不是该称呼您为王书记了?”
桌上立刻附和:“是啊,是啊,原本就该是王书记。”
“我听说,组织部门都准备下来考察了,就是因为她,突然被叫停的。”
王长智作势摆了摆手,“那都是谣传,不作数,不作数的。”
江文毅又道:“这只是一方面。即使您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可黄展妍会怎么想呢?”
“明眼见,您在县里的威望,全县干部对您的信服,甚至在过渡期间,您主持的这段时间工作,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即使您没有其他想法,那黄展妍能不多想么?”
“现在,虽然她成了书记,可她一定很清楚,威望根本和你没法比。”
“这样的局面,她又能怎样做呢?”
江文毅抛出这一问,稍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