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划太大的口子,只顺着缝合的地方切开了口子,里头的黑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折剑在旁边胆战心惊的等着,终于,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流出来的血总算变成了红色。
折剑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松了口气。
“去取针线,需要缝合。”
钟婉意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次,折剑什么都没说,连忙吩咐人去办。
做了缝合,怕他高热,钟婉意只好陪在旁边,折剑则等在门口,她走出去,还没出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主子没醒,你不准走。”
折剑抱着刀,拦住她的路。
“我饿了。”
这几日,她都没好好吃点东西,虐待人也不带这样的。
折剑沉吟,“我让人送过来。”
“……也行。”
这人还算有点良心,没一会儿便差人送来了饭菜,钟婉意大快朵颐,吃了个饱饱的,这才坐到床边,一只手拖着腮看着封行止。
真可惜。
长得人模人样的,脑子却不太好使。
眼皮越来越沉,钟婉意渐渐睡着了。
半夜。
封行止手指动了动。
鼻间,又闻到了淡淡的草药清香,疼痛的大脑逐渐清明。
这个味道,和记忆里的味道似曾相识。
他缓缓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一张恬淡的睡颜,她脑袋枕着双手睡着了,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颤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
“阿娘……”
睡梦当中的钟婉意,发出无意识呢喃。
“不要打我娘……”
打她娘?
封行止皱眉,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手,想要触碰紧皱的眉头。
那双原本紧闭的眸子恰好睁开了,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娇憨:“你醒了啊。”
困意犹存,钟婉意抬手揉了下眼睛。
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