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钟婉意如释重负。
碍于人家太子殿下介意,她再度看向年轻男子时,故作矜持道:“烦请卷起裤脚,让我看看腿上的破溃。”
年轻男子方才猛猛一跪,双腿正痒痛难当。
闻言顾不得请示,立即撩起衣袍,解开袜带,将宽大的衬裤卷起。
异味浓重起来。
封行止不禁皱起眉心。
反观钟婉意。
她面色如常。
甚至蹲身凑近一些,从袖口掏出帕子,轻轻沾了沾男子腿上的溃烂处。
然后捻捻指尖被染脏的帕子,凑近鼻端嗅了嗅。
最后,她抓起男子的手腕,细看了看他指尖。
“是毒。”她有了论断。
年轻男子惊愣住,“有人要害我?”
折剑瞪大双眼,“钟小姐,这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钟婉意不着急解释,顶着封行止冰凉狐疑的目光,先要来清水净手。
等婢女撤出去。
她才正色道:“毒的源头我不白找,人我也不白治。”
封行止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你敢和吾谈条件?”
他该说她胆识过人,还是不自量力?
钟婉意赶忙摇头。
蜉蝣安能撼树?
她又不是傻子。
“我只是想确保自己没有性命危险。”
莫名被软禁就算了,她不能真死在这里。
封行止:“你有用处,吾自会留你性命。”
“好说,好说。”
目的达到,钟婉意的心思便放在了解毒上。
她细致询问了年轻男子何时出现病症,当时去过哪里,平常吃穿用度等等。
末了,提议他先换个住处试试。
这期间,封行止一直盯着钟婉意瞧,冷漠的双眸里情绪难辨。
“笔墨纸张,我开方子。”钟婉意退开几步,去一侧坐下。
折剑立即叫人准备。
待钟婉意提笔,封行止忽然起身,迈步下来立在她身侧。
他身形高大,这一站,挡住不少光亮。
钟婉意脑海里全是药材种类、所用剂量,也没看是谁。
摆一下手,赶苍蝇似的:“让开点,看不清写错了可不赖我。”
见状,折剑屏住呼吸,替她捏一把冷汗。
意外的是,封行止虽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