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钟婉意努力地眨眨眼,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她坐回案前,望着满地狼藉。
那个阴晴不定的太子终究是偏心钟梨棠。
连一个解释机会都不给她!
钟婉深呼一口气,只觉心头钝得难受,抚着胸口安慰自己。
算了,总归是要走的。
等她以后脱离太子府,就带着母亲一起远走高飞,到时候谁也找不着她们。
这边钟婉意落寞难抑,另一边秦钊哀嚎着被人拖远。
“太子殿下,我不是刺客,我是冤枉的啊!”
他无措大喊,额头上的血流了满脸,也滴了一路。
终于,剧痛之下,秦钊还是晕了过去。
但不到一刻钟,他又醒了,是被盆冷水泼醒的。
睁眼看四周。
此处正是太子府中的柴房,秦钊手脚被紧紧绑住,两个壮汉压着,令他动弹不得。
封行止站在他面前,浑身散发出森寒之气,威压感极强。
秦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水珠顺额头滑落。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封行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语气冰冷。
“我……”秦钊嗫嚅着刚想开口,稍一抬眼,便见钟梨棠死死盯着自己,且目含威胁。
他吞了口唾沫,及时闭了嘴。
“不说?”封行止冷笑:“这太子府中的酷刑,你要是能受住,大可不说。”
说罢,便要叫人上刑。
却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钟梨棠忽然站立不稳,挥舞着手想寻一个支撑点。
脚步直冲封行止而来。
封行止不动声色地避开她。
钟梨棠扑了空,心中升起几分恼意,委屈巴巴道:“殿下,我头晕。”
“来人,扶钟小姐下去休息。”封行止吩咐。
“不不。”钟梨棠慌忙摆手,故作坚定道:“我要陪着殿下,谁都不许拦我。”
“殿下,都是我不好,给殿下添麻烦了。”
她垂了眼睑,眸子里蒙上一层水光。
看起来又自责又楚楚可怜。
封行止望了望她,终还是心软了。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那般境况下,仍能给他包扎上药,让他躲过一死。
思及此,封行止不屑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秦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