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熟悉,封行止不由想,那个女人也常对他这般说。
呵,谁知她有没有对别人也这样。
比如说那个秦钊。
他俩人的传言满京城都传开了。
封行止按捺住不断蔓延开的思绪,开口唤:“折剑。”
“属下在。”
折剑从黑夜里遁出。
“再去查查秦钊此人的来历,过往,一分一毫都不可放过。”
“是。”折剑说完便要离开。
“还有。”封行止及时将他唤住,忍着头疼,一时不好开口。
“殿下还有何事?”
折剑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封行止不语。
折剑大胆猜测:“可否是钟大小姐的事?”
封行止面色不动,只轻轻“嗯”一声表示折剑猜对了。
折剑难得猜出自家主子心思,窃喜过后,正色答:“钟大小姐一切安好。”
“命人看好她,其他不用管。”
“属下明白。”
折剑离开,心声翻涌。
红儿日日给钟小姐送糕点,且毫无阻拦,他不信殿下不知道。
放任红儿这么做,想来是不忍钟小姐挨饿。
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折剑稀奇。
怎觉得主子别扭得很呢?
这边折剑刚走没多久,另一边封行止站不住了。
抬步往院子外走,让德喜勿跟随。
德喜识趣地退下。
而封行止走的方向,恰恰通往玉笙居。
玉笙居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钟婉意。
从阴差阳错进入太子府到现在,钟婉意对封行止的好感如波浪般时上时下。
如今又是一个低谷。
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钟婉意想起他次次维护钟梨棠,心底涌起委屈。
忍不住小声骂道:“什么臭男人,好赖话都听不懂,还什么装深沉,装冷酷无情。真真伪君子!“
说完顿出一口气,她心里畅快许多,不久便沉沉睡去。
因为太困了,屋里油灯还没来得及灭。
此时此刻站在玉笙居的封行止,抬手用掌风悄无声息地吹散了烛火。
窗外竹影摇曳。
茕然而立的身影,心中凌乱。
夜色不知深浅。
没有带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