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内眷的院子,又是这个时辰,大人你怎么……”
折剑打断他:“误会一场,我赶巧傍晚过来,送东西给二小姐,便留下帮着处理些麻烦。”
之前重莲山一事,太子被叫进宫里责问,如今为表收敛,暂时不再大张旗鼓往钟家送东西也算合情合理。
李巡检恍然大悟,也看出折剑不想他插手。
以为折剑是想借机在钟二小姐跟前露脸。
“原来如此,那既然大人你接手,我就不瞎掺和了,到底是后院,人太密多有不便,就是得大人你看看,我那出巡记录该怎么填……”
声音渐渐远去。
钟婉意慢慢直起身子,面沉如水,转眸看向卧房。
原来方氏硬撑着不松口,是因为还有后手。
若不是折剑来得及时,只怕这会儿,她已经被巡检扣住,扭送去见官了。
“钟!婉!意!”亲娘倒地,钟梨棠隐约知道计划落了空。
险些气疯了。
她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用好不容易攒起的气力嘶吼:
“你就是要看我痛苦而死!”
才吼完,她便生生喷了口血出来,像是真的快要死了。
一旁的周妈妈吓坏了。
她瞪着空中的血雾,又去看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门的钟婉意,老脸上的肉都骇得不停颤动。
原来平时不声不响的人发起狠来才最可怕。
这大小姐,硬是看着二小姐毒发至今,却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解药在哪?”钟婉意站在钟梨棠脑袋边,居高临下问她。
到了这个份上,是不是没有必要再继续硬挺了?
钟梨棠指尖止不住地发抖,是真的怕了。
“在……”
就在这时,折剑回来了。
一见他,钟梨棠迷蒙的眼睛里,忽然重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