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指钟家的哪一位,只能微微弓着腰,试探性回话:“玉笙居那边还昏着。”
他边说边观察太子脸色。
却听太子沉声催问:“喂过药么?为何迟迟不见醒?”
福伯赶紧点头,“回殿下,孙太医说钟小姐是内伤未愈,又添急火攻心……”
“腿脚原本不严重,但此次奔波劳累,弄成了伤上加伤……”
“孙太医还说,钟小姐前些日子吃的药用的补品,算是白费了,之后要更当心些更仔细的重新将养……”
他说一句,封行止脸色就难看一分。
到了最后,说是阴沉可怕也不为过。
见他这样,福伯忙打岔,提起暂时安置在别处的另一位。
“至于送去海棠苑的那位,孙太医两碗药灌下去,倒是很快就醒了,前边闹了一阵要见您,这会儿没了动静。”
封行止眉心皱得更紧,步子顿了顿,脚尖调转,往海棠苑方向去。
海棠苑就在侧花园后不远,不算中间的游廊过道,算是和花园紧挨着。
地方不算大,但胜在布局清幽,景观雅致,不知比玉笙居那两棵银杏,三间瓦屋的光秃秃院子好上多少。
而其实钟婉意养伤期间,封行止曾有意给她换个更好的住处。
是钟婉意念着自己不会在太子府住不长久,又懒得搬来搬去挪动折腾,直接拒绝了。
“我说了肚子里不舒服,我不吃不吃不吃!你们是听不懂吗?”
刚进海棠苑,就听屋里传出钟梨棠底气不足的斥责。
而她底气不足,不是因为心虚之类,只不过是才解毒不久,没恢复全部体力。
封行止并不意外钟梨棠面对其他人时的蛮横跋扈,抬脚走了进去。
房门被推开。
稳健的脚步声靠近。
正靠在榻上发脾气的钟梨棠耳尖一动,登时收敛自己,明知故问:“是不是殿下来看我了?”
封行止撩开隔断间的珠帘,左右看了眼,房内的几个婢女便悉数行礼,垂首屏息地退下了。
见状,钟梨棠一手轻轻按着肚子,仰着脸抽泣道:“殿下,棠儿被人欺负惨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说着想起方氏,她又添上一句:“还有阿娘和爹爹,他们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吓坏没有。”
封行止望着她苍白却甜美的脸,不知在考量什么,一时没有多话。
钟梨棠被他盯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