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公公。”
红儿诧异,却也礼数周全的躬身。
“红儿姑娘不必多礼,听闻钟小姐回来了,这是殿下特意嘱咐送过来的热食。”
德喜说着将食盒递过去,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屋里瞟。
见红儿接过东西后就木讷的杵在那里。
“怎么不见钟小姐?”
“可能是路上累着了,刚睡下。”
红儿垂着头,成功掩饰住了眼底的不自在。
“还是吃些东西再睡吧。”
德喜说着又尴尬的咳嗽一声,“劳烦告知钟小姐一声,殿下已经下令,让钟二小姐即刻收拾东西回钟家,钟小姐无需再操心她的病情了。”
刻意提高的声音,钟晚意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见?
可听见了又如何?
不仅无法缓解她心中莫名的焦躁,甚至还让她有了加紧离开的念头。
生杀权谋的太子殿下,对为他宽衣解带的“救命恩人”,尚且能不顾颜面至此,何况是她这种工具般的存在?
德喜还不知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刚回到正院,就见封行止一额头的冷汗。
“爷,要请钟小姐过来吗?”
封行止难耐的神色一顿。
就在德喜忐忑时,听他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就这样,刚闭上眼打算小睡一会儿的钟晚意又被叫了起来。
摸着步撵的扶手,钟晚意自嘲的笑了笑。
这么金贵的东西,都快成自己的了,如此优待,也不知是有多少真心的体贴在里面。
还有所谓的头疼,想来又是装的吧?
都不知道这一天天的非要这么折腾她,到底是图什么?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这么想着,前面传来一阵骚乱。
海棠苑门口。
“钟二小姐,这是太子的命令,还请您别为难老奴。”庄嬷嬷抱着包袱,暗中用力拉扯。
“太子殿下只是让您暂且归家,过不久肯定会来接您的,您也不想这么无名无分的对吧?”
德喜见她这样也烦躁,却也只能好言相劝。
话都说成这样了,但凡要点脸的女子都该羞愧的捂脸逃走了。
可钟梨棠哪里听得进去,扒着门框,不断哭喊。
“我不信,我要见太子哥哥……我不走……”
“你们这些假传命令的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