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病了多日的人,安国公这一声其实并不响亮。
苏祈铭还是被惊了个踉跄。
进门就给他老爹跪了。
“毛毛躁躁的,咳咳咳……”
安国公想呵斥两句,奈何一阵咳嗽袭来。
“国公爷稍安,您现在的状况不能生气和激动。”
钟晚意帮着拍背安抚。
安国公也看到了屋子里的其他人。
有外人在,不能损了儿子的脸面。
苏祈铭敢忙倒水,被钟晚意制止了。
“过两刻钟后再喝。”
略休息了一下,安国公看向钟晚意。
“刚才迷迷糊糊的,你是哪家的姑娘来着?”
“扎得我还挺疼。”
后面这句自然是缓解气氛的玩笑话。
钟晚意给他抬高了枕头。
“我姓钟,国公爷称呼我钟大夫就好。”
刻意没提是被从太子府接过来的。
靠山要找,也的确很急,但现在并不是时机。
“倒是个大气的姑娘。”
“今儿咳咳,这一遭,劳烦你了。”
“还有各位大夫,也辛苦了,我安国公府定不会委屈了各位。”
两位御医和一位大夫忙说“不敢”。
先前闲话最多,又不明情况高声嚷嚷的太医,腆着笑脸挤进来。
“国公爷终于醒了,也不枉费我,我们这些时日的不眠不休了。”
国公爷用看猴儿的眼光瞅了他一眼。
想说“你顶个屁用”。
怕其他大夫多心,觉得自己是驳了他们的功劳。
“老夫知晓各位辛苦,咳咳咳。”
“我,我既好些了,就不必留这么多人。”
“铭儿啊,你安排一下。”
苏祈铭点头如捣蒜。
赶紧将多的人都请了出去,给银子赏赐和送回。
就怕动作慢了一步,又得遭他老爹一顿狮子吼。
其实外间等候的太医大夫并不多了。
在安国公夫人被“送”回院,钟晚意下第一针的时候。
多数胆小怕事的就如鸟兽散了。
安国公的病情只是得到初步的有效抑制,体力脑力各方面都还远未恢复。
就在钟晚意给他喂一小点米粥和药之后,很遵医嘱的闭上了眼睛休息。
钟晚意退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