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府难免闲话,也惹殿下担心。”
这话若换了太子府别人来说,钟晚意非得怼上几句不可。
到底是德喜公公,她还得卖两分情面。
但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病人为重,还劳公公请太子殿下体谅。”
德喜也知她不悦了,但想想自家殿下那锅底灰一般的脸。
“钟小姐,您在外殿下总免不得担忧……”
话还没说完,里间就传来了动静。
根本没睡着的安国公,咳嗽两声,提高嗓音。
“咳咳咳,怎么,本公不太明白,钟姑娘是卖身给了你太子府,还是太子内眷?”
德喜骇然,赶紧进去作揖。
“叨扰国公爷休息。”
“别给本公扯那些没用的,刚才的问题,你如何作答?”安国公横眉怒目。
德喜都想哭了。
“钟小姐是自由身,女子名节贵重,还忘国公爷慎言呐。”
安国公也不想为难个太监,一摆手。
“太子殿下今日之情老夫敬领了,日后定会报答,绝不搪塞。”
“但老夫身体尚未康复,还得留钟大夫些时日,请公公帮忙通禀一声。”
这话就有些硬气了。
朝堂老狐狸,哪里听不出钟晚意不愿回太子府的意思。
不论是何内情,救了自己一条命,护着两分那也是应当的。
德喜不敢再多说。
赶忙告辞要离开。
“德喜公公,能否劳烦将红儿送来,身边差个打下手的。”
“咋家会请示殿下的。”德喜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在德喜走后,安国公也没再叫钟晚意进去问话。
自觉今日对太子有些僭越了。
也不想打探别人私事太多。
但安国公不顾病体的几句维护,倒是给了钟晚意不少的信心。
不一会儿安国公沉沉睡去,天色也渐晚。
“后半夜可能会有些变故,能否劳烦康大人做个陪?”
钟晚意对这位病人至上的老前辈很是尊敬。
“但凭钟大夫安排。”康御医拱手,半点没有架子。
“那我们且去休息,明日替你们,若有什么状况可随时来唤。”
另一名御医和那民间大夫对视一眼,然后拱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