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才斗胆求个情,康夫人断腿尚在休养中,康大夫已逾六日未归家了,难免急切了些,您多担待。”
“你做主?”
封行止先是严厉的瞪了德喜一眼,随后一摆手。
“按三等功勋减半赏赐。”
德喜十分意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封行止,又赶紧把脑袋垂了下去。
就在德喜以为据嘴葫芦的主子爷没有吩咐,正要告退出去办事时。
“玉笙居如何?”封行止的口气听不出一丁点的情绪。
但德喜是谁,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
低头眼珠子一转。
“钟小姐……不是很好。”
封行止目光凌厉一瞬。
随后起身,走向窗边。
“为何?”
仿佛就是随便问问。
德喜见有门儿,赶紧帮着诉苦。
“爷息怒。”
“这,在吃食上府中自然是不敢怠慢,安国公府也日日有食盒进来,可……”
封行止把窗子“啪”一声关上。
回头怒视德喜,也不问话。
德喜只觉得垂着的脖子凉飕飕的,但还得继续说。
“密道太黑太窄,钟小姐来时似乎又磕了一下,近来几日奴才都未见她拄拐走路,想来是不太好。”
偷瞄了一眼眉头已经蹙紧的主子爷。
德喜继续道:“且,且夜里常未灭灯,可能是睡不安稳,在担忧母亲。”
没敢明着说那日他做得太过分。
但话中意思封行止自然听懂了。
十分不悦。
却楞是一句发火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让侍卫剪头发,只是吓吓那女人而已。
最多剪一小撮。
谁让那蠢货真拿个大剪子,咔嚓就是一大把?
“钟氏救治孤有功,也按三等功勋赏。”封行止道。
德喜见他还是没把事情办到点子上,有些急,却又实在不敢再说了。
就在德喜期冀的目光中。
封行止接着道:“让人给采蘋院送些东西去,再拾掇一下。”
然后摆摆手,示意德喜可以走了。
德喜的腿都已经迈出了门,又听里面的声音。
“让那个侍卫去送。”
德喜应了声“是”,心里那叫个五味陈杂。
对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