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似严厉教训,实则没多少训斥的意思。
他不想太子跟老臣们走得太近。
但也不能伤了双方的颜面。
“是。”封行止简短回应。
“你怎么了,看着不太舒服,要传御医吗?”
说完正事,皇帝总算是看出亲儿子身体的不适了。
“无碍。”
“父皇若无事,儿臣告退。”
封行止的头越来越疼,不想再虚以为蛇。
皇帝眉头一皱,却还是道:“去吧。”
坚持到出宫门。
刚上马车,封行止便一手紧紧摁住了头。
脸色惨白,浑身虚汗。
德喜一看,慌了。
往常都是夜里疼,白日再难受都还能坚持的。
今儿怎么突然疼成这样了?
“爷,爷,咱请御医吧,爷。”执剑开口劝。
“钟晚意。”封行止咬破了舌尖,才艰难吐出这三个字。
执剑很为难。
才闹成那样,安国公府定不会放人的。
德喜却没了那些顾忌。
更何况相处那么久,钟小姐是什么人他心里有数。
“我去请,你送爷回去。”
“别声张。”
执剑点头。
可太子殿下从宫里出来时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
此时声不声张的还有什么区别吗?
德喜从安国公府的侧门入,算是表明和善的态度。
但安国公看到他,还是“哼”的一声将头扭开。
声音也压抑着怒气。
“不知德喜公公此时过府,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德喜尴尬。
如日中天,快到用午膳的时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打秋风呢。
“国公爷恕罪,实则殿下头疼得厉害,老奴不得已才来求一求,能否让大小姐过府给殿下看看?”
“哟,又病了,请御医了没?”安国公状似惊讶道。
“是啊,这头疼可不是什么小事,还是得请医术高明的御医尽快治断根才是。”
苏祈铭也附和,脸上表现出来的全是担心。
父子俩意思就一个。
病了啊?
病了找御医啊,我家闺女(小妹)又没在太医院挂职。
德喜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