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荣庆郡主是真的松口气。
她家夫君是太子的人。
若是太子真出什么事,他们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荣庆郡主是个知分寸的人,至此也就没再多问。
倒是钟晚意询问起了言侯的病情。
“传了信回来,说是伤寒入腑,咳得厉害。”
“应该明日就能回来。”
钟晚意点点头,“行,明日我过来看看。”
荣庆郡主一喜,连声道了谢。
明日言侯就要回府,荣庆郡主也就没多留。
只是在钟晚意这边待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走了。
皇帝查太子近来动向。
得知他三翻四次的请安国公嗣女去给他看病。
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觉得这儿子脾性是大了些,但也是能听进去他这个父君劝解的。
可万万没想到,次日一早的朝堂。
太子就又跟刚“病愈”上朝的安国公对上了。
俩人说话做事夹枪带棒。
皇帝仔细分辨了,那眼神做派真不是作假的。
“因何又闹?”皇帝真的发愁。
“父皇误会,就事论事而已。”
见封行止还是那蚌壳嘴。
皇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好歹人家姑娘还在给你看病,你……”
皇帝想说:你不怕她动手脚。
但想想,这话说出来更有挑拨之嫌。
可别让他们再生了龃龉。
“儿臣知晓分寸。”封行止依旧那冷淡模样。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为人之。
这是他曾经教导太子的。
可如今用这一套来敷衍他,皇帝就觉得心累。
“朕见递上来的奏书上不久后便是那位钟小姐的生辰,得空了去你母后那挑点东西送去。”
“朝堂上的龃龉,朕不希望你迁怒无辜的人,可明白?”
皇帝知晓这个儿子的性子。
关于他今日和安国公在朝堂上的机锋,他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
但不希望旁人非议,当朝储君不辨是非,忘恩负义。
“是。”封行止颔首领命。
将这看了头疼的儿子赶走后。
皇帝双手撑着脑袋。
“朕堂堂皇帝,还得费心教儿子给姑娘送生辰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