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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梨棠按方氏所说的那样,懵然地摇头道:“前几日爹爹与往常一样,与友人出门小酌,夜里才回来,然后…第二日清晨,便一睡不起,若不是人还有呼吸,大家都以为,爹爹他……”
“外面都说钟晚意医术高明,可他不喜我和母亲,若是我们遣人去她为爹爹诊治,她定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爹爹再怎么样,亦是她生父。”钟梨棠低着头,轻声哀求道。
只是拧着帕子的手,已经恨不得帕子扯烂。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钟晚意而低声下气,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是母亲说,唯有这样,才能让钟晚意进套。
她们让人上门请,这个贱人定会拒绝。
她不离开太子府,那昨晚的一切布置都会白费。
她不死,太子哥哥便会一直关注她,对待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也会如之前那样敷衍,必要时,甚至能拿她当挡箭牌。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钟晚意今日必须要死。
虽然她说的情深意切,可封行止又岂是轻易信任别人的人?
“我会让人拿着牌子到太医院遣太医前往,你不必太过担心,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是医术高明之人。”
听闻要请其他太医,钟梨棠慌了,着急地道。
“不,我就要钟晚意。”
封行止目光沉沉地看了她许久。
钟梨棠目光躲闪,不敢与之对视,弱弱地道:“太子哥哥也是她治好的,不是吗?我就要她。”
有古怪,封行止唇边勾起一个都是冷意的浅笑。
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道:“好。”
随后便是充满凉意的警告,“但是棠儿,若是我的人在你手上出了事,你…是什么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钟梨棠从未见过他这一面,被看得浑身僵硬,不敢造次。
母亲说,首尾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被查到自己头上的。
这么一想钟梨棠瞬间不慌了。
“怎么会呢!太子哥哥。虽然不同一个母亲,但是钟晚意就是我姐姐。”
“更何况这次是我有求于姐姐,自然会护好她安危。”
“你最好是。”封行止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身后的德喜道。
“德喜,你拿着我的牌子,到国公府请钟女医前去一趟。”
“是。”德喜苦着一张脸,已经可以预见国公爷恨不得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