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我开的方药,钟盛昌不敢吃。”嘴角的笑意,都是冷意。
钟家人是什么品行,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她开的药,钟盛昌怎么敢下口?
就怕是连她端来的水,钟盛昌都会认为自己是要毒死他吧!
早已经撕破了脸,又何必装父女情深?
而且来请人的是钟梨棠,这个中更是古怪。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旨令,抗旨这个罪名,咱们可当担不起。”钟晚意讽刺地道。
钟晚意过于冷淡的反应,德喜有些心惊,忍不住想为自家殿下解释几句,“钟女医……”
“不必多言,出发吧!要是晚了,人去世了,我想救也有心无力了,到时你家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又要把错怪在我头上,我可背不起这黑锅。”太子恩人这四字,满是讽刺。
其实太子殿下,已经安排人暗中保护。
德喜默默地收回未说完的话。
叹息一声,想到安国公府把府中最顶级的暗卫都放在了钟女医的身旁,跟安国公比起来,自家殿下对钟女医,确实太过敷衍。
心尖跳了跳,从钟梨棠上门要人开始,他便感觉这一路不会太平。
“既然如此,钟女医便随我走一趟吧!”德喜无奈地道。
钟晚意来时,已经把装着自己救人常用药物的箱子拿上。
“走吧!”冷淡地回了句,钟晚意转身往门口走去。
“小妹,把阿曼带上。”苏祁铭提醒道。
若不是还有公务急要处理,其实他更想陪着走一趟。
“我知道,哥哥。”钟晚意转头笑着道,她本来就有此打算。
阿曼身手不凡,常随她出入,而且观察也很细微,若是钟梨棠要对她不利,阿曼便是她修理钟梨棠最好的帮手。
“去吧!早些回来。”苏祁铭看了眼天色,脚程快一些,天黑时还能赶回府。
总归这一趟是要走的,便连忙催着她出门。
钟晚意也是如此想的,两人相视一笑。
来到府门前,阿曼已经在此等候。
看到她出来里,连忙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箱子。
“大小姐,等一等。”刚要上马车,身后传来一声着急地叫唤。
钟晚意转身,发现是苏祁铭的贴身小厮,有些讶异地问:“可是哥哥有何事交代于我?”
小厮快步跑到她跟前,摇头,把手中之物交于她,气喘吁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