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意抬手,摸向自己的肩膀,湿黏的一片,半边身子已经麻木。
扶着阿曼的手借力,钟晚意摇晃地把身子站直。
“我没事。”
不愿在外人面前露了怯,特别是他面前。
“应该只是被爪子刮到了,无事。”她轻声道。
却没看到,他的面色早已经黑成了墨。
眼底更是暗沉得看不到底,何时开始,他竟让她防备致此?
现在可不是随她任性的时候,封行止哑声道:“别逞强。”
衣领上一紧,眨眼间,她便被他提到了他的马背上。
“放开我。”不满地瞪着他,这人总是这般不顾她的意愿。
“坐好了。”封行止低声道。
想躲他?可由不得她。
看了眼地上那还在血泊中的老虎,封行止的目光一沉。
没人知道,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喉间一紧,环着手中人儿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清冷中带着些苦意,因为怀中的人受了伤,药香中带了些甜腥味,丝丝缕缕地往鼻子中窜,一直窜入身体各处,都因为这股药香,而叫器着舒适。
“驾。”手中牵着的缰绳一用力,马便掉头往回跑。
不一会,便回到了防护严谨的住人处。
“太子殿下,这是?”苏祁铭远远地便看到了他的马。
最重要的是,马上另一个熟悉的人。
“你看得正好。”封行止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四下。
知道太过亲密,对钟晚意不利。
手中一用力,怀中的人,便平稳地落到地面。
“你来得正好,苏副领的人是怎么事的?这林子的外围,怎么会有老虎那等猛兽?”封行止冷声道。
“若不是本太子今日清晨起来晨猎,打算练练准头,恰巧遇到此事…这老虎可就要把你妹妹撕了。”
冷哼一声,封行止讽刺地道:“也还好,只是钟女医,若今日清晨进林子的人是父皇,这后果…苏副领可担当得起?”
苏祁铭闻言面色大变,“殿下是说,这林子里有猛虎?”
这怎么可能?
林子在南诏公主到区东陵后的第三天,他们便接到了皇上的密旨,前来搜林。
把那些会吃人的猛兽全部斩杀,因为怕有错漏,他们每三日便会派人到林子里清除。
距离当今入山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