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三皇子,就说…就说我身体尚未养好,怕会把病气传给他,不便相见。”钟晚意看了眼院子中双手背立而站的人。
无论何时,似乎都带了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或许便是蓝家和许家给他的底气吧!
钟晚意想到许太医,开出那等要命的方子,谋害皇嗣,都能安然而退,叹息一声。
自那天把蓝贵妃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这位三皇子,不知是出于感谢,还是其他原因,三天两头的,便上门拜访。
不管自己见还是不见,这人倒是一天未停地过来。
“小姐,我这便去回话。”阿曼点头道。
不是第一次被婉拒,三皇子深深地看了眼不见那人的外屋。
并未为难于一个小丫鬟。
冬日里,能做的事情着实不多,钟晚意被硬生生地按在屋内,休养了两月。
直到确定身子着实已经爽利,又遇雪灾,国公夫人抽不开身盯着她,这才让人出了屋。
今年的雪太大,下雪的时间太长,放晴的日子没几天,一些清贫的地方,早已经撑不住。
京里也出现了一群灾民。
钟晚意已经被勒令,少出门乱跑。
冬日里闲着,国公夫人倒也没有让钟晚意无所事事。
闲下之时,国公夫人常氏便把一早准备好的管家教程,提上日程。
“无论是大家还是小家,做为一府女主子,可以不精琴棋书画,却是得学会管家的。”
常氏让人把钟晚意请到书房后,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咱们今日便先从看账学起。”国公夫人指着磊在案桌上的账册。
国公府的账,由国公夫人看着,自然是没有大的疏漏。
“管家之道在于,水至清则无鱼,那些枝尾末稍的,可以不理,但若是伤及主体,却是必须要处理的。”
学习管家一道,对账了一月有余,国公夫人亲自领着她到一处庄园,给她示范了一次,如何处理……
大清早便让人把钟晚意从被窝里挖出来,直往郊外三十多里的庄子而去。
这是她们查账时,发现账面数目有上千两没对上的庄子。
庄子是个主要种豆子的庄子,地势和土质都不差,以往都是年年都是堪有些许盈利,今年不只为何,却突然亏损了。
偏在这处庄子约莫只有十多里的地方,国公夫人还有一处庄子,同样是种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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