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这种白眼狼,余生就该一直活在罪孽中。
“来人,废了他的手脚,送到大理寺,和这些借据,一起送过去。”国公夫人把那些字据,全部放回箱子中,这些可是罪证。
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声,国公夫人长叹了一声。
已经进入了寒冬腊月,其实她是不打算下重手查账,处理下人的。
可在搜家时,却发现李富远不只贪了她上千两银子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李富踩了她的底线,他在放利子钱。
这在东陵,一经发现,无论贫穷富贵,可是重罪。
在东陵,有多少本该夫妻恩爱,有盼头的小家,因为这利子钱家破人亡?
国公夫人想到自己曾经无意看到的一幕,心便直往下沉。
打量了下庄子的四周,不知道该不该夸李富这人聪明。
手里头的银子多了,还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怕被贼惦记,所以宁愿住的落魄,让人从外面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也让他逃过了,国公府秘密到此查账的管事。
这么大个庄子,怎么可能长时间没有人过来查账?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人过来。
可却没有一个管事,把这里的异常上报。
国公夫人垂了垂眼,她一直以为自己管家,也还算是严谨的。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来人,传密信回京,让铭儿把那几位负责查账的管事都控制起来,待我回京再处理。”国公夫人沉声道,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想来,等大理寺的人到之时,已经是入夜后的事情了。
如今又到了饭点,看了眼地上已经缩成了一团的人。
嫌弃地道:“把这些人都关到柴房去,不要冷死就成。”
“然后看下厨房里还有什么,准备些粗茶淡饭就成。另外让人把庄子里收拾一起,收拾出几个可以住人的房间,今夜便先将就地歇一晚,明日一早,咱们便去下个庄子看看。”
“是,夫人。”婆子和护卫,各自动起来,处理各自的份内之事。
待身旁的人都各自去做事后,国公夫人揉了揉眉心,问一旁的钟晚意,“意儿可会觉得母亲管家不力?”
钟晚意摇头,“怎会?阿娘管家已经是极好了,府里事事井然有序,再大的事,也不会乱成一团。”
“至于李富这事,只能说世事皆如此,人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