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在钟家人一心扑在钟梨棠身上时,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
再过一月余,就开春闱了,重振郑冡的担子还在他的身上。
郑清凌从钟家离开后,转头便上了京。
钟梨棠昏迷了三天,这才从昏睡中醒来。
方氏见此,又是大哭一场。
“棠儿,娘苦命的棠儿。”
方氏一想到大夫说,她的棠儿因为怒气攻心,本来柔弱的身子,更是伤了心脉,心后,就算好生养着,也做不了长命之人,而恨得直咬牙。
为什么受这罪的不是钟晚意,面是她的棠儿。
“娘,我这是怎么了?”钟梨棠慌乱地问道。
方氏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她的身体情况告知。
钟梨棠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娘,我想见太子哥哥一面,你替我给太子哥哥递个信。”
“那等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之人,棠儿还想着他做甚?”方氏对前几日封行止落了她脸面一事,非常介怀。
眼看钟氏要不高光,钟梨棠只是叹息了声道:“娘,救命之恩这事,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是娘还想我嫁入太子府,成为侧妃,甚至是太子妃,便听我的,寻太子哥哥来,让我们见一面。”钟梨棠的眼中都是算计。
“娘就说…我伤及心脉,已经时日无多,一心惦记着太子哥哥。茶饭不思,娘没有法子了,这才寻到太子哥哥,希望太子哥哥能来与我见一面,劝导一下我。”钟梨棠深呼吸一口,在心里一直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吸气时,心尖上那一抽一抽的痛,让她更是清醒。
若是这次都不能成功,那么,她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方氏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无比苍白的女儿,恍惚间,感到有些陌生。
女儿有野心,知道往上爬,是件好事,这安慰自己。
钟梨棠看着临到脚时,方氏却犹豫了,不由得有些着急,手握着方氏的手腕摇了摇方氏的手,如以前一般撒娇道:“娘,帮帮我,可好?”
方氏回神,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好,娘帮你。”
钟梨棠面上的笑比方才更是真诚了两分,“谢谢娘。”
“娘快些去吧!”钟梨棠催促道。
“好,娘这就去。棠儿你好生歇着,不要太费心神。”方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给钟梨棠掖好被子后,这才带着婆子离开。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