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棉袄,还未在身旁待上几牛,便要嫁到别人家。
“今日可是大好的日子,可不经哭。”候夫人对于自己忘年交真情流露的不舍也很是稀罕,不由得出声调侃道
国公夫人连忙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嗔怪地看了眼候夫人。
心里对今日确实诸多感叹,入眼屋内满是喜庆。
也确实不宜就些扫兴话,最后只得叹息一声。
人人都羡慕她得了门好亲事,可国公夫人一想到太子和钟家那些破事儿,便心生不适。
可也知道就算她自个儿觉得意儿是国公府的明珠,值得最好的。
可在这京城所有的高门大户眼中,意儿身份终究是尴尬有余,高贵不足。
安国公虽然已归还兵符,从朝中告老。
可依旧爵位在身,安国公府仍是京中顶顶的高门。
国公府嫁女,门前门庭若市。
也就因为京中难民未散,不宜铺张浪费,也不宜奢侈大办。
国公府随流,低调地宴客一日。
告别父母亲人后,钟晚意由弟弟苏祁锋背出门,那一段路好像变得尤其的长。
前来观礼的人不少,隔着头盖看不见人,都听得出的热闹。
手中被放进一截绣球,被阿曼和湘云两人扶着往前走。
耳旁时尔听到阿曼叮嘱的小心门槛的声音。
最后,她的视线中出现绣球的另一头,被一双大手握起。
此时已经月升之时,宾客都已经落座。
她被人从花桥上牵下,一路上被人牵着往前走,耳旁听到喜婆不同的祝福。
约莫是祝她和封行止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
心神有些恍惚,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吗?
抿了抿唇,心里倒为这些不算走心的祝贺升起了一些期待。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
全程都恍惚着被人推着,一个口令,一人动作。
成婚真的是无聊透了,钟晚意想,除了卫旁听到的各种热闹声,盖上喜帕后,她能看着的,也不过是眼前的一方天地。
被人送入洞房后,便坐在床榻上候着。
头上的凤冠和身上的喜服都不轻,着了一天,早已经累得浑身酸痛。
偏喜床上不知放了些什么硬物,坐在这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