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余少爷起初或许只是中了一种毒,但是这些年的用药下来,身体里早已经不只是中了一种毒。”钟晚意把手中的药枕收起。
“这些毒纠缠交错在一起,拧成了死结,又有那起初中的毒做为粘合剂,所以看起来,很是难缠,解药无用,清毒,又没有起效。”
“用山参吊命这个法子,我不好说对错,但确实是不大认同。”钟晚意侧了侧头道。
“看似吊着的是余少爷的命,实际上,这山能大部分的药力,都让这毒吸了去。随着这毒,越发的霸道。前辈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便说大少爷已经无救,何尝不是前辈,医术不精?”
钟晚意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尖锐。
事实上,余星言的情况,本不用到这般糟糕的境地。
顶多便是如封行止那样,发作时,疼痛难忍。
封行止脑附于脑中,所以毒发作时,疼痛难忍。
而余星言的毒,附于心上。
发作之时,定然是心疼难忍。
钟晚意根据脉像推测,这方回,一开始,只怕是未发觉余星言中了毒。
只以为他得了心疾,开的都是镇痛之药,效果甚微。
后来,便用了秘药,发现,秘药不只没有效果,反而,让余星言的心疼更加严重了。
那秘药,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性,服用之时,没有效果,可若是不服用,却让人更煎熬。
方回慌了,便让余星言强行戒断了药,怕余星言身子坏了,又开了补身子的药。
换方的次数多上,药里自带的一些毒,点点积累,在下一次发作之时,终于出事了。
方回终于发现,余星言压根不是心疾,而是中毒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已经晚了,余星言体内的毒,已经并非是单一的一种,纠缠交错在一起,让方回更是无从解起。
造成余星言命悬一线的,并非是毒的本身,而是方回的学艺不精。
因为钟晚意的质问,方回面上错愕了一瞬。
随后便是心虚,恼怒。
“你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随后讽刺地笑着道:“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这小女娃吃过的米还要多。就你那三把斧,还是莫在老夫面前卖弄了。”
“就只是疏,又如何解毒?老夫翻阅了万卷医书,从未听闻。”
钟晚意摇了摇头,“那你且看好了。”
钟晚意对阿曼道:“阿曼,我记得